人请了白荼过来。
见着白荼,不等询问,白泽便赶紧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回话,不过叫白荼止住了:“你伤得不轻,老周说倘若那老虎爪子在偏离一些,你这性命怕是没了。”
白泽这才没逞强,继续躺在床上,然后将自己这几日的所查到的消息一一禀了。
原来那些凶兽的确是被下了蛊,而且所控制之人也是南疆的月族人。只是可笑的是,他们能控制凶兽,却又被人控制着。
控制着他们的不是旁人,而就是这黑煤窑幕后的主使者。
“夫人可知,黑煤窑是何人所为?”白泽说完,便问。白荼见他神情不对,再又联想起这黑煤窑幕后的人如此胆大妄为,心下便有了一个人,直接道:“莫不是当今圣上?”实在不是她如今把不好的事情都往晋文帝身上放,实
在是能在短短时间里悄无声息动了南疆整整一个月族的人,除了当今那位天子,谁还有这本事能暗箱操作,甚至将卫子玠都给瞒住了。
当然,她还觉得,二皇子也是有可能的。
不想,白泽还真点头了。白荼却是愣了好一会,方凄凄一笑:“这天下,便是自己家的,也不能这般糟蹋啊。”然后朝白泽又问:“你说如今只攻此处,莫不是已经知道我与你们爷成了亲?”不然,如
何解释,岭南这么大,为何独独选择此处?
而且按理来说,这里离他们的黑煤窑,不是最近的地方。所以白荼只能这样想,如今晋文帝已经知道卫子玠和自己的关系,这是拿自己来当做卫子玠的软肋了。想到此,她目光一凝,却是少了几分柔和,多了些许的冷厉。然后
似笑非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起来,像是任由人欺负的软肋么?”
这话,好叫白泽傻眼了。稍微一呆滞,立即反应过来:“夫人绝顶聪明,岂是他人能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这话很是得白荼的心,她颔了颔首,心道老娘虽没从过政,但是到底看过了那么多勾心斗角,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又不笨,难不成还怕了晋文帝不是?何况素来邪不压正
,比起那伤天害理的晋文帝,纵然他真的有什么真龙之气庇佑,可是这样作下去,迟早要将一身气运散尽。因此,白荼又重拾回了信心,“虽说有的时候,武力至上,但我觉得以德服人者,更是无后顾之忧,他如今将月族人杀个七七八八,剩下的还给软禁起来,的确叫人心了胆
寒畏惧之心,可是当到了一定的极限,他们不在惧怕死了,那么他也该倒霉了。”说罢,朝白泽问道:“我听说你还带来了一个月族女子?”
白泽颔首,“属下一时疏忽大意,落入陷阱,是她救了属下。”
他垂着头,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白荼却晓得,那其中的艰险,岂能是这三言两语说的这般简单,“你辛苦了,先好好休息吧。”说罢,起身叫人扶着离开。只是白荼也没回去,而是去瞧了那月族女子,刚好得知醒来,正在询问此处何地,那白泽又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