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珍宝楼本就是富贵人家逛的地方,少不得几位本就看中了薛郢之的官家夫人,当即可谓是气炸了。
陶宜儿在那里咋咋呼呼的喊了一回,待听到大家的指责声音,便高高兴兴的回来朝白荼邀功:“看吧,我又替你报了一回仇。”可是白荼一点感动的表情都没露出来,而是说道:“我爹娘去世的时候,听说薛家就想退亲的,但是薛老爷不知在哪里算了一卦,说我这运道极好,可以旺他们家。果然,他们家本事小商之家,后来不但成
了盐商,还一直抓着盐课,可谓是富得流油。”
“当初就该退了亲。”陶宜儿还没听明白白荼要说什么,只是有些替白荼不公的说了这么一句。白荼没回话,继续说道:“而我到岭南之时,你大抵也听说过我姐姐家是什么光景,也没用几年的时间,家里就好起来了,然后有了如今的产业,外甥们也能好生读书,有了眼下的成就。”白荼说着,少不
得满脸自豪,不过话到此处,语气一转:“可是薛家将这婚事推掉,便是走起下坡路来,先是惹了吴家,又在浔阳闹了许多丢人的事情,丢了盐课。哪怕进了这京城,你看今日刚遇到我,就立马倒霉了。”
这话可不假,兴许今儿白荼不出现在珍宝楼,兴许薛夫人和薛麻月就不会吵架,也不会推到王腊梅,叫她小产。也不会有陶宜儿下去咋咋呼呼,把薛郢之已经成亲的事情抖露出去。
陶宜儿眼睛瞪得圆圆的,只觉得这事儿好生奇妙,白荼又不是有意的,自己刚才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替白荼出一口气罢了,哪里晓得这冥冥之中,又叫薛家下了一层楼。
然后又想起上一次在仙女湖叶晚清丢人,莫不是也因为薛郢之在上头?
她这般一想,只觉得这命运好生恐怖。
关键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白荼忽然道:“所以啊,你跟楚二这婚事,可不是玩笑。”
陶宜儿小脸顿时就垮下来:“照着你这样说,跟楚咸鱼解除婚约,我们家会倒霉?”白荼正儿八经的给她分析起来:“按照之前的事儿,应该跟你们家没什么影响,也就是你最多少活些日子罢了。”然后又道:“世界这么美好,你确定不想多活几年?你看好吃的好玩的那么多,你吃遍了玩遍
了么?”
陶宜儿小脸已经白了,“荼荼,你别吓唬我。”白荼一脸语重心长的看着她:“我骗你做什么,虽然我也不想相信你爹娘他们的话,说什么你从前一直病着,都怕养不活了,直至跟楚二订了亲方健健康康到现在。可是就在刚才,看到薛家这下场,我一想
到他们倒霉都是和我退亲之后,就忍不住多想。”陶宜儿真被吓着了,好吃到底好玩的她都没享受够,她可不想天天病恹恹的,或是一下就屁隔了。反正现在看着卧病在床的律舞嫣,她就觉得律舞嫣的日子肯定难过,别说的大门,自己闺房都门都出不得
,床也下不得。白荼没想到她竟然胆子这么小,这就被吓着了?可是这吓唬她的话,应该陶家人没少跟她说啊。莫不是薛家太惨,自己拿薛家作比喻,吓着她了?一时不免有些自责起来,连忙转过话题:“你同我说,为何就不愿意嫁给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