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方家的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从我们家后门进去,将小姐从楼梯上推滚了下来,如今生死不知,
夫人已经吓得掉了魂儿,管事只叫奴才赶紧来寻二姑娘。”
这话一说,莫说是白荼,就是白玉仙等人也惊住了。
“可是去通知你家老爷了?”白荼知道律南亭也不在京里,所以便问律忠庭那边可是打发人去了。
哪里想到这下人却哭道:“京城外发生了大案子,刑部那边缺人,老爷昨儿调过去暂时帮忙,昨晚就收拾行礼离京了。”律南亭和律忠庭都不在,这方家的人莫不是踩点而来的吧?白荼也顾不得仔细问他,只赶紧唤了饕鬄来,“快给沈时真信儿,叫他直接去律府。”一面也顾不得换身衣裳,将白想想交给姐姐,就急忙去律家
那边了。
两家中间也就隔了一户人家,也不大远,所以白荼和这下人几乎是跑着过去的。
待进了律家,那边管事已经将律夫人扶着躺下,至于律舞嫣那里也叫人抱到楼下的厢房里去,不敢多动,只是她身下那血流不止,众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见白荼来了,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白荼问了律夫人的情况,只是吓昏去,已经醒来了,没多大的事,只是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多半还是没缓过来。又忙去看律舞嫣,一进屋子便满是血腥味儿,至于床榻上那律舞嫣,脸早已经白纸一
般,看得她眼睛一下发酸,恨不得将那方家的人抓来偿命。
从厢房里出来,白荼立即将律家管事叫道跟前询问:“方家的人呢?来的几人,从哪里进的,家里可有内应?”管事连忙站上来说话,“就那方中俞,带了他们家的几个子侄到后门来闹,看门的婆子不知身份,上去给那些小孩吃的,就叫他趁机进来了。府上他从前也来过,所以也没叫人发现动静,直至和小姐闹起来
,有了响动,可是已经去晚了。”前些天才听闻他不知做错了什么,叫上司给责骂了一顿,便自己请辞离去了,还以为他会带着方家的人离开京城。
毕竟方家如今这般光景,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京里?
哪里晓得他临走之前,竟然还想带走小姐。这都和离了,小姐自然不愿意,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人呢?”白荼又问。“跑了,也就那几个孩子还在。可是几个孩子大的不过五六岁,我等哪里敢真的拿他们动手。”管事也很无奈,这律府从前是方中俞的岳家,他熟门熟路的,发现出了事就一溜烟的跑了,他们这边顾着救小
姐,一耽误人就没找着。
好歹还留下小的。白荼松了一口气:“叫人看紧了,那不是他亲儿子,他不喜欢,自有人稀罕,若是方家来要人,便不要给,只叫方中俞来换。”管事的觉得这事儿难成,只怕方家还巴不得把几个孩子留在律家呢。毕竟听说他们如今连吃饭都是问题,而且从来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如今没了人伺候,又不会什么讨生活的活计,只怕艰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