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快闻讯而来,同来的还有今日跟他一道去翰林报道的叶亓叶真,在门口得知六儿的话,一个个气愤不已,尤其是律南亭,他更是自责不已,当初他可专门打听了这方中俞的人品。谁料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中山狼,气得要去方家寻理,却叫白荼拉住,“今儿这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在方家门口说了,又动手打了他一回,看着听着的人多呢,想来明日自有人参他一本,你如今刚入仕,何
必为了这种人拿前途开玩笑。”
律南亭这会儿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嫣儿如今叫人如此欺负,我这连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为她出气,还要那仕途作甚?”他本是个理智的,如今却是因这事情气昏了头。白荼只让叶亓也真也劝着,又道:“你去试试,你和律大人如今还有这样的官阶在身,他们也敢如此对舞嫣,倘若这顶乌纱帽都没了,方家还不知怎么着?一
个白身他们有千百种法子对付你,你敢说个不字?”
律大人听得这话,气头上的他也恢复了理智,连连道;“这话很是,如今就是这般世道,只是就这样饶了方家,我这心里的气如何放得下?叫我嫣儿白白受苦受这委屈,我要去上书。”
白荼只连忙道:“这倒犯不着,如今我觉得还是先拿个主意,舞嫣这事儿到底要如何?”
可不就是嘛,这才是正理。
律夫人倏然站起身来,“我不管,反正嫣儿不能回方家了,我也不会在认方家那个混账东西,要是不是没有荼荼,没有那陶家兄弟,方家一家老小不得把我嫣儿生吞活剥了。”
律南亭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和离吧。”
律夫人正是这个意思,当即朝律大人望过去,只看他主意。
比起律南亭这个儿子,律忠庭更喜欢这个闺女,自然舍不得看她继续受这份苦。便也点头,亲自去写和离书。
至于剩下的嫁妆,也要如数拿回来,不能在拿去填补那些无底洞。
以至于方家还在商量叫器着休了律舞嫣,律家就差人送来了和离书。一家老小除了方中俞皆是愿意,但却不愿意把嫁妆拿出来,还回了律家的人,想和离除非把嫁妆留下来。
至于方中俞不愿意和离,倒不是因为银子,而是坚信的认为律舞嫣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儿子,要和离也得等律舞嫣生了儿子在和离。
这般无理取闹的要求,带律家的下人回来一说,又叫律家一家子气了一回。
白荼跟着叶亓兄弟也在这边忙到晚饭后才回家去。
内城虽说大,但是今儿的事情是白天发生的,所以家里早就听说了,很是替那律舞嫣担心。白玉仙一面连忙叫人给他们三人摆饭,一面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即便是和离了,只怕律姑娘也被这人家吓着了,以后怕是不敢在相信谁。”一面又朝俩儿子问:“那方中俞不是你们的同窗么?当初怎么
没发现竟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
叶亓兄弟表示很无辜,他们跟这方中俞实在不熟悉,是律南亭自己去打听,几个人都说是不错,他便以为是错不了。何曾知道,那些人哪怕觉得方中俞不好,但也不好对别人说不好啊,各自心里有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