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更是扬言休了律舞嫣,她连婆婆都敢打。
但事实她当时吓得跟个什么似的,全都是白荼顶在前面。
可方家人执意认定是她和白荼一起动手的,这会儿也想起来了,连忙找来帖子,一看就知道是白荼,新来的这个叶家的小姨子。
方二爷回来听闻此事,只觉得实在欺人太甚,立即就想要给她娘报仇去,还要打发人去通知方中俞回来。却不知,白荼和六儿扶着律舞嫣从方家出来,就正好遇到今日早回家的方中俞,他先是一愣。旋即看到律舞嫣苍白的小脸,脸上便多了几分冷意。只是左右扶着律舞嫣的白荼和六儿他都不认得,便直接问
律舞嫣:“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不带个丫鬟?”
白荼皱眉,“你是谁?”不是她要问,实在是此刻的律舞嫣吓得不行,话都说不上来了。
方中俞闻言,目光却是看着律舞嫣:“不知姑娘要带我夫人去哪里?”
于是,白荼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了,将扶着律舞嫣的手一松,冷静的朝六儿吩咐道:“扶好小姐。”
然后左顾右盼,最后总算在不远处捡了跟细竹竿,就朝方中俞打来。
这是始料未及的,细竹竿打在腿上那可比打棍子都要疼几分。
那方中俞介于白荼是个姑娘家,哪里敢还手,只一边躲一边问:“姑娘这是作甚?”
他这一喊,路人便都围了过来,只觉得这么个大男人叫一个小姑娘拿竹条追着打,着实好笑。
律舞嫣这会儿心寒,什么都不想说,只软绵绵的靠在六儿身上。
六儿既担心她,又担心自家姑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还没点数么?是不是男人,没有一点担当,家里没银子就逼着你媳妇拿嫁妆银子出来使,我说你这一家子老小都跟吸血鬼没两样,恨不得长出八只眼睛出来,哪只都死死的盯着舞嫣
那点嫁妆。你自己要孝顺就自己拿银子,拿你媳妇的银子作甚?不拿你还能耐敢闹脾气。”不是问她为何要打么?那白荼就说了。
律舞嫣现在也顾不上方家的名声、丈夫的名声。毕竟但凡他要是顾着自己一分也不会有此刻的事情。
方中俞慌了,心中只责怪律舞嫣不已,怎么这样的事情她都跟别人说?而且这小姑娘嘴巴没个遮拦,这在大街上说,不是坏了方家的名声么?于是一边躲一边辩解:“你哪里听来的,万没有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姑奶奶知道,今儿还遇到你娘来舞嫣要两万两银子给你二弟走动谋缺,这能当舞嫣是摇钱树不是,也亏得你们好意思狮子大张口,不给就罢了,竟然还装模作样的请家法打人。打就打了,可是好歹
顾着舞嫣肚子里的孩子,可你那老娘却说,你们方家子嗣旺盛,不差她肚子里的那一个。”方中俞震惊了,倒不是因为白荼说娘给二弟在媳妇那里讨两万两银子,毕竟媳妇的家底第一天成亲就告诉自己了,两万两对她来说,九牛一毛罢了,他震惊的是,娘居然说这样的话,那舞嫣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他儿子啊。但怎么也要先维护自家人,当即也不顾被白荼追着打,只朝律舞嫣责怪道:“娘要的不过两万银子罢了,你给她就是,你又不差那点银子,何况又是拿去做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