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想着先去找对面马车的麻烦。庄夫人也叫马车撞了一下,好在这路尚且还平,她没什么事情,当即只隔着帘子就将车夫责斥了一顿,半响不见走,反而听有人哭着喊救命,这才掀起车帘,车夫才着急道:“夫人,对面马车里好像是个产
妇……”这不会闹出人命吧?
庄夫人顿时被吓到了,这一次她来浔阳是专门还愿的,不是来造杀孽的,这可如何是好?当即便叫丫鬟去找后面马车的薛麻月拿主意。薛麻月闻讯就立即赶过来,瞧着对面和薛夫人相撞的马车实在是普通,可见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因此便道:“这也不全然是你的错,一个人走路尚且还会磕着碰着呢,只怪他们家叫产妇自己一个人上街来,
马车里也不垫得松软一些。”显然,这是要推卸责任,叫庄夫人不要管。庄夫人虽说知道自家这未来亲家母不是什么慈善人,但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何况人家在那里都昏死过去了,哪里能不管?因此得了她这话,不免诧异的看了她一下,便什么都没说,自己下了马车,“我
去看一看。”
新年大节的,那产妇躺在车里,身下的一片湿润腥味,可见是羊水已经破了,大家都避讳得很,而且这条街也没有医馆,小丫头是一个人也没找到来帮忙。
反而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这路堵了。
白荼也被堵在后面好一阵子,只听说前面出了事故,伤了人,便想这一时半会儿怕是通畅不了,只叫赵无极守着马车,自己带着六儿走路过去。
她原本是打算今日将看好的铺面先买下来的,至于那堤坝是否会决堤的事情,眼下她没去多想。
赵无极应着,只叮嘱小心些。
这厢白荼领着六儿往前走,也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过去瞧。
却被六儿拉住:“姑娘,那可是临产的产妇,这会儿又没醒来,怕是凶多吉少了,您还是别去了。”
浔阳人最忌讳这些,更何况现在是过年。
许多人也都只是看一眼,便连忙拉着自家的人躲得远远的,所有虽然堵了路,但这里却是没几个人。白荼倒是不管这些,要真这样说的话,那现代医院里每天得死多少人,还有那太平间什么的。如今见那里没什么人,也就是一个夫人和几个小丫头,便道:“怎么说也是性命一条,人命大过一切,你要是害
怕,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能帮些什么忙。”
这厢庄夫人已经到了马车里,到底是过来人,将这产妇叫醒了过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产妇这模样,八成是要生了。
哪里还能移动,而且路又被堵成这样,一时半会儿是没法疏通,所以这产妇想要活命,除非在马车里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她明显不够人手,自己那亲家又不愿意上前帮忙,因此只得从马车里伸出头来:“有没有人帮忙?便是给一盆热水一把剪子也行。”她这会儿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