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就是薛夫人听着这话顺耳,全然没有仔细去想,退了人家的婚事,也算是害了人家姑娘的名声,竟然还想让人家上门来给你行礼,这不是做春秋大梦么?可是薛夫人不这么想,只觉得钱娘子说的在理,于是很快就又生龙活虎的,一面与薛老爷说了白家姐妹:“儿孙出息有什么用,那白玉仙本就是个没主见的,她那妹妹如今又被咱们退了婚,还能嫁得了什么
好人。”薛老爷压根没有把儿子退婚这事儿反正心上,只是今日听人夸起那叶亓叶真,心里到底有些不好受,那俩孩子小时候他也是抱过他们的,这既然来了浔阳,怎就不见上门来呢?他又是个擅于钻营的,如今
叶家兄弟俩名声之大,大过儿子,不说以后入仕之后前途如何,就凭着眼下他们的这些名声,自己若是结交一二,对于生意或是儿子的前途,也是大有用途。
于是便朝正在说落白家姐妹的薛夫人吩咐道:“明日,你差人备上些礼物,往白府送去,婚事虽退了,可咱与他们家到底是老相识,不能把这份感情淡了。”
薛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疯了吧,咱们现在是什么人家,他们该给咱们送礼还差不多,凭什么叫咱们自降身价去给他们送礼?”薛老爷一直试图给薛夫人说他们家盐商身份其实并不高,可是薛夫人一直没听进去,依旧觉得浔阳除了吴家,也就是他们上得台面,就算是那知府大人,也不曾反正眼里,而这任的知州通判什么的,也都
不是什么世族出生,于是越发叫薛夫人没放在眼中,尤其是儿子中了前三甲第四名之后。
这会儿听她还跟自己犟,便有些恼怒道:“我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愚妇,叫你去你就去。”
他声音高了,本就长相有些凶恶,平日里又甚少这样发脾气,所以薛夫人有些被吓得发怵,半响才恹恹道:“知道了。”一面不满的嘀咕道:“就你这样,那白家姐妹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薛老爷也是听到了,只冷哼一声,“你就养了一个传胪还恨不得整天挂在嘴上,人家能养出榜眼和探花,就不许人家炫耀了?别忘记了,你这儿子的名次可在人家兄弟俩后面。”
薛夫人当然知道,但是一直不许下人说,这会儿薛老爷一说,心里就十分不痛快,闷气道:“这俩短命娃,当初怎么不死在岭南算了。要是没他们,咱家儿子就是榜眼了。”
薛老爷觉得也是,十分赞同的点了一回头。
吴家这里,吴老爷因女儿跟薛夫人在珍馐楼丢人一事,几日里都不曾与吴夫人同席了,晚上也往小妾们的屋子里钻,叫这吴夫人有口难言。今儿得知那岭南三杰里的二杰,今年前三甲里的榜眼和探花都是白家的,心里只觉得跟吃了生肉一般难受。也不是嫉妒那白家姐妹,只是白玉仙她是认识的,那样的女人怎么就有这样的好福气,能养出两
个这样优秀的儿子出来。而且听说大儿子还没成亲,心里想着自家娇花一般的姑娘家,怎就被薛家那个给迷了心窍,不然这要是能与叶家这大郎结亲,岂不是良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