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一回,气一气薛家罢了。”
卫子玠将她退回来的桂圆直接塞入自己口中,随着那丝丝甜味晕开,才道:“大郎二郎许是这几日就要到了,谢师什么的,少不得要耽搁几日,这样到了浔阳去,只怕也是腊月里了。”“可不是有些赶了么,不过大郎二郎早年过得了苦日子,如今多赶几日的路程,对他们来说应是没什么关系,我现在担忧的是姐姐,当年爹娘去的时候她没能在身边,这一去还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子。”从前
说女人是水做的,白荼才不信。可是自从有了白玉仙这个姐姐,她是信了。
那眼泪,真的就跟开了闸的水管一般,不关就不会停。
“情之所至,人之常情,这也是没法的事情。”卫子玠也是见识过白玉仙的眼泪,所以也没法更好的安慰她。
白荼叹了一回,“这一去,只怕要明年三月才能回这边,到时候正好能赶上第一批春茶,只是这么多田地果园,也不能没人管,我得先安排好,不然到时候要乱了套。”
卫子玠闻言,便建议道:“不若那些旱田用来种茶也可,至于水田明年交给罗家几个侄儿,让他们来打理,果园有三哥他们,你亦不必担心。”
白荼原本也是打算指望罗家兄弟们的,“嗯,除了他们,我眼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无极虽说是信得过的,可他终究要顾着家里。”说着,便去寻罗家几个侄儿说话。
罗家侄儿们听说旱田要改成茶园,自然是愿意的,但是却想把瓜田留下来,白荼本是怕他们怕麻烦,照看不了,如今他们既然有这份热情,白荼也就允了,只叫他们自己去分配打理。
这边既然是打算种茶,那这个时节就是最好种茶时节,只是没能提前准备好茶苗,如今在插秧,成活率只怕并不是很高,但纵然如此,这茶也要下地。
她这里痛痛快快的忙了几日,家里的榜眼和探花郎也回来了。比预计的要晚回来几天,问了才知原来自打进了青罗州后,俩人就先是被州府里的几位大人召见去了。这若是以往只需找个借口回了就是,但是大郎和二郎在京城里待了这么段日子,京城叶家那些事情多
少也知晓一二,所以也清楚的知道这人脉关系的重要性,因此就算人家官老爷们不主动邀请,他们也要打着学生的名头去拜见的。
因此这从州里到镇子上,也就用了许多时间。
白荼听说每日都是鱼肉宴,便叫人做了些素食给二人用,第二日继续去镇长参加这谢师宴。
这是大喜的事儿,家里的炮仗又响了一回,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那些炮仗的火药味道,呛得人眼睛都有些睁开不,可纵然如此,大家也都欢欢喜喜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叶亓,他得了榜眼不说,而且家里娇妻还有了身子,可谓是人生喜事一次叫他占了大半,因此这日在谢师宴上,便喝得多了几分,回来吐了两回,可把白玉仙心疼得不行,一面又是责备。
至于杏花村这边的叶家,也摆上了流水席,家里不缺这点银子,但相亲们来祝贺,总归是要招待一回,而且这本就是天大的喜事,因此也忙活了一阵。而这个时候,赵无极也托人把糖狗从煤窑里弄出来了,又黑又瘦,糖五险些都不认得了。见着糖五的时候恍若梦里,哇啦的一声跟个孩子就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