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一夜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起来顶着两只熊猫眼。
在看着那满院子闹腾的李星云等人,一个个精神十足,感情自己是白瞎担忧了。
见着她这副模样,众人忧心忡忡,“小姨昨晚太累了,还是赶紧去休息,地里不用担心,罗家哥哥们已经去掏沟了,不会叫地里积水的。”
白荼颔首,吃了些粥食,便回房休息。
这一睡竟然到了下午,索性也懒得在出屋子了,搬了几本书到床上看起来。
却听外面有鸭子的叫声,便有些疑惑,不由得起身打开窗户朝外面看去,见着芍药在收辣椒,便问:“哪里来的鸭子叫声?”“哦,昨天雨太大,把家里鸭棚给淋坏了,苍术早上送菜过去老爷便叫他把鸭子赶到这边来养着,听说还走丢了几只。”芍药回着,一面放下手里的筛子,跑到她窗下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姑娘,听苍术
说,咱们三爷在村长家后院的墙根下发现了新鲜的鸭毛。”
三爷就是小宝,虽然吵闹着要来这边住,不过因为年纪小,白玉仙一直不答应。
“噗。”白荼一听,便知道八成是进了那铁小枕一家的肚子,难免想起了杳无音信的春花,到底是有些可怜她,便想着以后三金哥出去 买东西的时候,得叫他仔细打听一下。
“姑娘您笑什么?”芍药不明所以。
显然她刚来,根本不知道那村长一家是多极品。
“没什么,你忙去吧,晚上我就不下楼吃饭了,懒得换衣裳,你给我送上来。”她吩咐了一句,便伸回脖子,继续半卧到床上看书。
也不知是不是鸭子们刚换了鸭棚,很不适应,一直晚上嘎嘎的叫个不停,吵得人难以安眠,所以第二天大家精神都不大好,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还在沟渠穿过的左院里玩曲水流觞。
苏文砚很是有兴趣,但是她一个小姑娘去掺和,实在没那脸皮,便缠着白荼去。
白荼这一去,自然将三个外甥女也叫上,再有那罗家兄弟们也来。
这里的少年少女们,那都是读过书的,赵无极早些时候不愿意读书,这会儿只得抱着自己的刀在旁边看热闹。前几轮还诗词说的好好,可是到了这后面,竟然说到人生哲学之上。偏偏白荼倒霉,那酒盏好巧不巧的停在了她在了她的面前,不由得苦着脸端起酒盏,没好气的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是说得开了花
,可不都还是以儒治世、以佛修心、以道养生。”
然说到此,她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李星云梁安之,还有那元孟德柳绍二人一眼,又慢吞吞的说道:“那什么,说几句你们可能叫你们不高兴的话。”
“小姨请说。”元孟德二人连连道,心中不断嚼着白荼最后这句话,只觉得倒是一言击中。
“小姑您讲。”李星云和梁安之也应着。白荼看着这些‘晚辈’如此客气,心里表示很欣慰,于是就很不客气的说道:“当下吧,受到儒学的思想熏陶,不少人都以这天下为己任的忠君保国为主要的人生追求,可其济世救民的高尚情操,多于为君国分忧的考虑,具有着强烈的社会功利目的。这样一来,就很容易造成人士在社会政·治中的进退失据,以至于产生严重的心里失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