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陶醉不由得松开了手。那怎么能行,他爹的累累战功是用鲜血换来的,莫说有人想要抢走,就算是质疑,他也不答应。
“既是如此,陶兄此刻又为何要叫我住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说话间,修长的手指一弹,但见一只毫毛般细小的银针从他手中飞出,正落那人的人中上面。
那还没反应过的护卫毫无防备,即便是防备了也难以躲开,自然也就这样倒地而亡。“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妄称云水第一家!”他骂了一声,见着那些反应过来的侍卫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一丝畏惧,反而自报家门:“岭南青罗州人薛如意,我倒要看看,钟离家是否真的能
一手遮天,欺我岭南无人!咱们衙门里头见。”薛如意是谁,这里除了陶醉谁也不知道,但是大家却留意到了他自称岭南人,于是反应得快的立即提着刀朝他围来,显然是要将他这个岭南人灭口。反正老太爷回来了,失手杀死个把人,必然能摆平的,
再者这斯不是还杀了他们的人么。
那钟离丹枫闻声而来,竟也没有要阻止护卫们动作的意思,反而阴冷的笑道:“这只怕也是钟离沁儿那个贱人的同伙,给我抓起来,一并绑回去。”显然,他还没发现薛如意如何银针夺命的。陶醉被眼前忽然发生的的一切愣住了,只觉得钟离家真的是疯了,当下也顾不得与这钟离丹枫说清楚薛如意到底是不是岭南人,还是那钟离沁儿的同伙,一把拉了薛如意上马车,便劝道:“他们在这里闹,
只怕还没找到白姑娘,你先冷静一下,此事我瞧着只怕不寻常,外祖父在云水州还有些名望,此事也许他能帮忙一二。”
薛如意本就不是白荼那种性子急躁之人,因此听了他这话,连忙道:“你说的很是,如此就拜托陶兄了。”但是他还是要下车,白荼不会武功,他不放心。
陶醉急着回家,见他要去寻白荼的态度又坚决,便只得自己跳下马车,一面朝薛如意叮嘱道:“白姑娘多半在相爷的别苑里,你去那里寻就是,我抄小路回去。”
薛如意谢过了一声,只连忙吩咐驭夫调转方向。也不知是不是心急如焚,总觉得这街上的马车似乎都如同自己这辆一般, 疾驰而行,险些还差点迎面撞上一辆马车,带匆匆别过之时,只瞧见是谢家的。
一路疾驰到卫子玠这别苑门口,无须他报上名讳,门口的人就认出他来,有些惊讶道:“薛老板这是?”
话说当初薛如意和冬青一手将这珍馐楼打造起来,他行事就十分对冬青的胃口,也就拜了冬青为干爹,而冬青乃卫子玠身边内侍,这些护卫自然也认得他这位薛老板。
尤其是这两年开始,卫子玠开始利用珍馐楼收集各方消息,所以私底下他与这些人的接触还是挺多的。
“白荼在这里么?”顾不得寒暄,薛如意着急的问着,一面快步进门,似带了一阵风,也不等身后的侍卫回话,人就匆匆穿过了绕过了影壁。走了好远,这听到身后传来‘在在在在’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