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等礼节也是澳洲所有?”文南好不容易从洪涛的熊抱中挣脱出来,脸都红了,他真的不习惯让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比他高、比他壮,即便这个人是他磕头拜过的先生。¢£,
“必须的!只要是你看不明白、不理解的,就统统归于澳洲吧,反正它已经沉了,嘿嘿嘿……老罗,你是这里的地主,带着将士们去城里好好休息休息,泡澡、吃喝,都算你账上,别客气,敞开花!”洪涛已经不在意文南和罗有德他们是否怀疑自己的来历,现在自己来自极南澳洲这个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别说他们有疑问,就算自己想改也改不过来。这就叫谎话说一千遍就是真理,所以有屎盆子尽管往澳洲脑袋上扣,千万别不舍得。
“洪兄也是高兴糊涂了,不应该是你请客吗,帐怎么能算在为兄头上呢?”罗有德不愧是个商人,在此等情景下,依旧把你我账目分得很清楚。
“没有,我可没糊涂,这次运粮帮的是谁的国家?不是我的吧?也不是孔舰长的吧?是你和文兄的。文兄身无分文,你忍心让他请客?我这二百多将士,你忍心让他们白出力,连顿好饭菜都吃不上?记住啊,是算你个人账上,不是寰球公司的帐,亲兄弟明算账,我的炮弹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洪涛又开始瞪着三角眼撇嘴了,因为他从海波号的船体上已经发现了,吃水线高高露出了水面,这说明海波号船体轻了很多。
做为一艘战舰。船舱里什么玩意最重?除了淡水、食物、大炮之外。就只有炮弹和弹药了。重量减少得如此厉害。这一路上又不是没有补充淡水和食物的地方,那这些减掉的重量很可能就是弹药。为什么会消耗这么多弹药,洪涛在这个高兴的场合没问,免得扫兴,但他忍不住要吐槽吐槽,文南是身无分文的穷鬼,只能拿罗有德出气了。
“应该、应该!洪兄所言极是,别说请将士们吃饭沐浴。就算让我散尽家财我也乐意!大丈夫还是得去战场上走一遭,否则人生不完整啊!文兄、孔舰长,叫上将士们,咱们进城!”时隔一个多月,罗有德身上好像多了一股子豪爽的味道,说话做派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就算在洪涛面前,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内敛,张扬了很多,甚至代替洪涛向孔沛下达了命令。洪涛倒不在意他张扬一些,大老爷们嘛。总有疯狂的时候,尤其是头一次上战场。肯定受到不少刺激,此时他在意的是孔沛会不会也和罗有德一样忘乎所以。
“二位大人先行一步,舰上的规矩不能违反,等我把琐事处理完毕,一定带着大家去叨扰。”孔沛倒是没让洪涛失望,他很婉转的拒绝了罗有德提议,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城的打算,也没代替洪涛做主去安排船员。
“也好,我和文兄先去把酒楼订好,一会派人来码头上接大家,你们的先生恐怕是不会赏光的,就让他一个人在船舱里吃汤饼去吧,哈哈哈哈哈!”罗有德并没感觉到洪涛的心理变化,其实谁也感觉不到,洪涛脸上依旧是那副坏笑。
“先生,沛不辱使命,把船和人都带回来了,无人伤亡,只是炮弹和火药消耗过多。”文南和罗有德刚离开码头,孔沛就凑到洪涛跟前汇报起工作。文南和罗有德看到的只是表象,立场也不太相同,这只运粮船队的实际掌控人其实是孔沛,这也是洪涛交给他的任务。
“回舱慢慢说,安全回来就是大功,其它事情都不重要。”洪涛拉着孔沛向自己的船走去,他也想听听为啥会耗费那么多弹药,难道说孔沛带着两艘战舰参战了?或者说蒙古人在江上已经有了水军?
都不是,运粮船队沿江上行,一路上除了遇到很多南宋水师的盘查,根本见不到蒙古军队,很轻松就到了鄂州,并卸下了大部分粮食。按照计划,运粮船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原本打算就此返航的。但此时前方战况变得更加不利,沔州在九月底就失守了,权知沔州高稼已经战死。十月初巩昌金国降将汪世显带着部下投降了阔瑞,被封为巩昌二十四城便宜都统帅,随蒙古大军继续南下,充当先锋。汪世显从金国开始就驻守在川陕一代,对地形非常熟悉,他这一投降,蜀地门户大开。好在川陕之地交通不便,蒙古军队也无法长途跋涉,此时正在逐个拔除蜀地外围的据点,并没开始对四川防线发起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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