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身有不适!”
初闻王伦名姓时,他心中着实欢喜了一阵,像这般身份的人都那样的抬举他,叫他怎能不喜?只是转念一想,这人是强人头子,我虽犯了罪,也不见得就要去落草,他只顾这般殷勤,莫不是要拉我入伙?在江湖上厮混是一码事,但落草为寇又是另一码事,一码归一码,这清白身子,怎肯就入了绿林?
柴进闻言站住,笑道:“大汉,王头领的面皮也不给?他见今做着梁山之主,手底下怕不有万千你这般的好汉?莫要只顾推辞,便一同去罢!”
武松闻言低头不语,王伦见武松神色有变,怎猜不出他的心思来?这条好汉虽在江湖上行走,但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也不是不能过安分日子,只要社会不将他逼得无路可走,照他的本心,他是绝不愿落草的。
想他杀了西门庆,被发配孟州,也是毫无怨言的一路行去,张青孙二娘劝他投奔二龙山,他只坚持要去坐牢。哪怕被施恩收做打手,也照样过得安心,后来那张都监假意收他做心腹人,他也心甘情愿,只是最后在撞破张都监的图谋后,杀了他一家十几口人,实在不得已了才投了二龙山,只是上山途中遇见宋江时,还吐露心声道:“天可怜见,异日不死,受了招安,那时却来寻访哥哥未迟!”唯有等他彻底上山之后,心路慢慢起了变化,这才成为日后梁山上坚决反对招安的头领之一。
想到这里,王伦心知急不得,只是对武松道:“我有清河县武大郎的消息,兄弟要听么!”武松见说这才松了口,和众人一起上席而去。
席上王伦和林冲不停的敬柴进酒,现在的王伦早不是当日那个落魄书生,此时敬酒分量不同,直喝得柴进红光满面,很是心满意得,邓飞见哥哥们轮番敬酒,也是上前凑着热闹,王伦当然不会叫陪客武松坐蜡,也是连连向他敬酒,武松虽然心怀警惕,却也微微有些感动,想他自离家以来,东躲西藏,得过谁的看重?刚来时柴进也是一般厚待,哪知后来听了小人言语就厌烦自己,此时正好借着良言下酒消愁,只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只把这个海量的英雄都喝得微醺了。
这酒喝了一半,只听柴福来报,说是新来的沧州两院押狱特来拜会柴进,柴进此时哪里肯去,只道:“就言我不在庄上,过几日我亲去拜访他便是!还是相陪此处诸位贵客重要!”
王伦和林冲忙道:“大官人之事要紧,莫要怠慢了那公人!我们都是自己人,不必讲此客套!”
柴进闻言哈哈大笑,在众人一劝再劝中起了身,一摇三晃的出门了,这时王伦借酒相敬武松道:“早知武二郎是个出色的英雄,小可斗胆便请二郎上山坐一把交椅如何?”王伦知武松是个真人,也不虚掩自己对他的看重。
武松心道一声来了,急忙起身拱手道:“多蒙王头领厚爱,要说这大半年来也就是王头领把武松当个人看,照说武松此时不该拒绝好意!只是武松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不忍弃他不顾,反而自己上山快活!”
这时林冲接言道:“不如接了尊兄一起上山可好?”
武松朝林冲抱拳道:“多谢林教头的厚意,我那哥哥有些特别,唯愿独居!”
林冲见说笑道:“倒是小可失礼了!武松兄弟放心,既然你不愿上山,此事便不提了!我这哥哥待人以诚,绝不会做出那种强人所难之事,来,且坐下喝酒!”
武松倒也听过林冲的名头,知他人品甚好,闻言放下心来,去了顾忌,反客为主,与王伦等人频频敬酒,王伦喝干杯中水酒,笑道:“二郎为何在此?”
武松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王伦笑道:“二郎差矣!那人没死,当时只是晕过去了,也没官司索你!你那哥哥大郎见今仍在县里安住!”原本武松是半年以后遇到宋江后才回家的,那时武大郎才搬到郓州阳谷县不久,现下应该还在老家清河县。
武松见说大喜,这半年来一直压在心中的重负顿时叫王伦卸去,只见他推金山倒玉柱的朝王伦拜下,王伦忙扶起他,又执手说了一回话,只是那武松恨不得即日便回去,王伦道:“我等不日也要回山,今日与兄弟相见也是缘分,不如便随我住上几日,到时一起回去!”
武松眼见王伦人物轩昂,言语洒脱,不似常人,在自己回绝了他上山邀请后竟然一点也不失态强求,看来真如林冲说的那般,倒是自己谨慎过头了,想到这里,武松心中生出一股歉意,暗道出来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随即便一口答应。
这时柴福走了进来,对王伦道:“那位沧州新来的押狱倒也是个人物,柴大官人一时不好怠慢,只好叫老奴进来相陪诸位好汉!”王伦见说忙问他那人是谁,只听柴福道:“此人姓杨名雄,与知州相公是叔伯兄弟!”
注:杨雄是蓟州两院押狱,只是蓟州那时在辽国手上,总不能叫杨雄做辽国的官罢,本书改为沧州,各位好汉须知。另外接编辑大大通知,下周强推上架,具体上架时间是在十二月六号星期五,当日争取爆发,各位好汉若喜欢本书,把月票留些与俺,小可准备冲冲新书月票榜,谢谢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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