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也不觉得脚被傅夜擎那一推给扭伤了,这连走了几步,脚脖子一阵阵地发疼,我只能用另一只脚来受力。
走出医院大厅,我有点儿跛脚的下台阶,两人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过来,两人走得急,看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我脚刚踩下一节台阶,两人匆匆而过,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我的手肘,很用力的那种,情急之下我也就没顾得上自己的脚受了伤,两只脚一起受力,疼的我脚下一崴,头朝着前面去,我手下意识的护住小腹,等待着疼痛感袭来。
不过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来,胳膊倒是被人抓住了,身后是熟悉而冰冷的声音:“你难道就不能小心点吗?”
我迅速站稳,看着眼前一脸阴沉的男人,我垂着眸说:“谢谢,佳佳他现在……”
“已经开始退烧了。”傅夜擎面无表情,眼神讳莫如深的盯着我的小腹看了一眼,尔后他的目光瞥向医院门口,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地笑:“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
我顺着傅夜擎的视线朝医院门口看,思慕已经将车子停好,下车朝这边过来了。
我没想思慕来的这么快。
傅夜擎松开我,眸色无温的说:“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门口见。”
丢下这句话,傅夜擎也就进去了,他追着出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思慕过来,看了眼已经走了的傅夜擎,担忧的问:“安安,你没事吧?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明天去民政局。”
从傅夜擎刚才的话里面我知道这次他来真的,刚才他看了眼我的小腹,大概是知道什么了吧,所以他刚才才会在病房里那样陌生。
傅夜擎,你这次是真的放弃了吧。
我跟着思慕回去,在车上,思慕忽然说:“安安,我爸妈说打算选一个日子让我们结婚,先见见你舅舅,跟他商量商量,你有什么意见吗?”
现在就只是郑国荣还是我的长辈,霍家二老找他这是当然的。
我靠着车座椅上,目光平视着前方,嘉音还真的是说对了,一个孩子,就能让霍家立马松口,只是这纸包不住火,歪头看了眼思慕,我吸了一口气说:“思慕,我担心伯父伯母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安安,我霍思慕说这孩子是我的,他就是我的,你放心,我爸妈他们什么也没想,也不会知道,他们听说你怀孕了,很是高兴,让尽快挑个日子将婚礼办了。”思慕笑着看我一眼:“安安,别考虑太多,也别有负担,你就想想嫁给我,你吃亏不吃亏就好了。”
我噗嗤笑出了声:“从来只有你吃亏的份,我哪里有吃过亏的。”
“所以你就别想那些,就只想着单纯嫁给我,只因为我这个人。”思慕抿唇温笑道:“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吃亏。”
不考虑其它因素,只是嫁给思慕这个人。
当年我一头脑热的嫁给傅夜擎,心里那时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那时的傅夜擎可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执着坚定的嫁了,凭的是什么,就是傅夜擎那个人,嫁的是他那个人,不是什么财富跟外貌。
我暗地里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弯了弯唇说:“都听你的,不过这彩礼可别太重了,便宜了郑国荣,我可是会肉疼的。”
思慕抓着我的手,宠溺地笑道:“最贵重的彩礼不就是我吗?”
“好啊,你想白捡一个老婆。”
回到别墅,思慕提前让刘嫂将晚饭热了一遍,吃了之后,我没去休息,一直等着傅瑶儿给我信息,说佳佳烧退了才安心的睡。
翌日,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我从抽屉里拿出户口本,当年的结婚证不在我这里,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傅夜擎说是十点。
我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将户口本揣进包里,跟思慕打了声招呼自己开车去了民政局。
车子缓缓地在民政局停下,看了眼民政局的大门,当初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领了证,我想了想,那天好像是五月二十号,多好的寓意,那天结婚的人可不少,大清早的就来排队了。
都说在那个日子结婚的人是不会离婚的,算命的也给我跟傅夜擎算了,婚姻虽然坎坷,但婚姻线倒是挺长的,现在看来,算命的都是骗人的,这才多少年,婚姻就已经到了尽头。
傅夜擎比我早来,正倚着车头抽烟,一身正装,收拾的利落精神,咋一看人家还以为是来结婚的。
我将车停好,拿着包走过去,站在他的跟前:“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