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后”
室内,君芜坐在椅子上,对面是屠丞。
她看着他,与其说是审视,不如说是一种探寻的意味。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和梁后,这个她脑海里只有一丁点印象的人扯在一起。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重复着这句,有些认死的意味。
“呵。”她笑了声,静静说道:“杀了你,对我有何用?”
他抬头看她,有似有似无的询问。
君芜站起身来,脚步在他周围踱来踱去,绕着一个圆。
室内,只有她的脚步声安静而带着些心跳般规律节韵的声音响着,让他烦躁。
突然,她停住脚步,再次望下他,眼神锐利地直达人心。
屠丞猛然打了个冷机灵。
听她道:“我娘是楚华,你可知道?”
屠丞试张了张口,瞪起的眼珠子张的惊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脸上也扭曲了一抹混杂着几种颜色的复杂笑容。
她平静地看着他,又从脖子上的衣襟里扯出了一条红线,那红线上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半边玉蝉,在微火的烛光中,散着清透绝伦的碧绿颜色。
屠丞的瞳孔在一阵猛然伸缩后,带着些不可置信的神色,缓缓地望向她。
她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另外半块在倾城手上,他是我的胞弟。”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屠丞瞬间大声喘息几口,他的目光随着思绪一,下回到经年已逝的大火之中,神情呆滞。
打更的锣鼓铛铛敲的声响,天蒙蒙亮。
隔壁屋的蜡烛已燃尽,君芜推开门时,见那人还未走地用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在打盹。
她脚步轻轻地走过去,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心,然而还是推了推他。
“阿邪,阿邪......”她低唤着。
他醒了醒,看她时眼神还有些未睡醒的迷蒙,猛地眨了两下眼睛,抓着她的手问:“审完了?”
“审完了。”
王邪侧过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好像要亮了,时间过得真快。”天亮的话,他又得走了。
君芜提醒道:“你该去上早朝了。”
他点了点头,起身却是一把抱起她,朝床边走去。
她惊讶一声:“你想做什么。”
他不语把她放在床上,又替她脱了鞋,自己一个侧躺,滚了下,将她抱个满怀。
“半个时辰,一起再睡半个时辰就好。”
他的语气有些耍赖,君芜好气又好笑,然而在他那双少有乞怜的目光中,她伸手悄悄地圈住他的腰。
“就半个时辰。”
他一声轻笑。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姜国早朝上,年轻俊美的王今日心情似乎很好。
因为他那上扬的嘴角和明快的语气与处事节奏,这一日早朝的效率都高了很多起来。
右相丰愚止启奏:“王上,梁国一百六十年国宴将至,梁国已下国帖邀各王赴宴,俱老臣了解到,大国中王皆已回赴宴金帖,不知王意下如何?”
“梁国国宴?”王邪顿了下,微微一笑:“既然他国之王皆前往,哪有我国之王不贺宴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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