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宫宴之上,江影希并没有出太大的风头,不知是否因徐开泽的关系,毕竟皇帝原本就日理万机么,只在宫宴快结束时,似才想起了这个人,召他上前觐见,赞了句风流少年郎,便让他退下了。
宫宴结束,皇帝单独召见了江影希,江影希三呼万岁跪拜之后,他只冷眼打量,并不叫起,良久,才问:“你便是江世林的庶子?”
江影希恭敬道:“禀万岁,草民不知,草民幼年丧母,并未曾得见父亲,也无人告知草民的父亲是何人。”
“哼!”皇帝冷哼一声:“朕听闻你幼年可都是在将军府过的罢。”
“是,但将军府便是仆人的孩子也不少,在将军府除了姨娘,自来便无人同草民说过话,草民不敢妄断。”
“你可知欺君乃何罪?”皇帝加重语气。
江影希似被吓到:“草民,草民知罪!”
“那你还敢说,你在将军府生活有数十年,除却你那姨娘,竟无人同你说过话?”
“是,草民知错,想来在年幼之时,草民的生母应当也同草民说过话,只是当时草民尚且年幼,已经都不记得了。”
皇帝略一皱眉:“自如此,你在将军府是如何生活的?”
江影希面上羞赧,踌躇一番才道:“草民白日里便缩居在花园假山的石缝之中,夜里出去找些吃的,若是夏秋,也在花园里摘些果子果腹,冬寒之时,只能,只能……”
见他“只能”了许久,也没个答案,皇帝没了耐心:“只能如何?”
“只能……只能同府中门房的旺财口里抢些吃食……”
皇帝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同朕告状道江将军与他的夫人苛待与你?”
“自然不是,夫人心地善良,冬日里天寒地冻,草民有好几回都抗不过去,是夫人派人来喂草民吃了药,夫人对草民恩同再造,草民在心中感激不尽。”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起来吧,福得全,今有徐老弟子江如玉,为人谦和恭良,朕心甚慰,赏金百两,罗浮锦纱两匹,跪安罢。”
江影希谢了恩,恭敬的推了出去,皇帝才一招手:“去,给我查查这个江影希。”
皇帝发话,那速度自然是快的,第二日一早,便有人递上了一只折子,上头细细囊括了江影希生平,与江影希所说基本无二,皇帝皱着眉翻看几页,才又问道:“将军府那事,与这江影希当真无关?”
“禀皇上,那几日江影希都与徐老并几个同窗在一起,每日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都不曾一人待过。”
“这么说话,当真是与他无关了,看来他是个有后福的,那楚氏想来也是因为心肠歹毒才有此报应。”
中秋宴过后,边关传来捷报,阿葛尔哈部落退出北疆,战事暂且告一段落,打仗是个太费人力财力的活,阿葛尔哈部落毕竟不比大周地广人众,久攻不下,加之今年风调雨顺,饭能吃饱了,又打了这么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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