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材小用了。
想他好歹也是个上校,全军上下拔尖儿的领军人物,全能特种兵王,谁见了他不敬畏三分?
别说让他帮忙跑腿了,就算要求他办事儿,那也得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才行--
还得看人家程上校给不给面子,有没有那个心情。
可偏偏靳宇轩总是把程子懿当佣人一样使唤,用樊灏的话说,那是用得顺手了,所以有事儿头一个想起的必然是程上校。
别看靳宇轩从来没踏足过政界和军界,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啊,太子爷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靳宇轩一直都把程子懿当成情报中转站,有什么想知道的,跟程子懿说一声,就妥了。
这次也不例外。
但夏清的同学为什么要问夏清雅借钱?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这个叫孟娇的人问夏清借钱,然后夏清又去向夏清雅求助?
靳宇轩不是个八卦的人,夏清也不是,正因为这样,靳宇轩才会对那三百万的去向那么感兴趣。
“帮我查清楚夏清和那个孟娇的关系,还有孟娇最近的财务状况。”靳少爷又下了一道圣旨。
程子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安排人手干活去。
靳宇轩拿起桌上那支万宝龙钢笔,手指使上巧劲儿,那支不轻的钢笔就在他修长的手指之间飞舞,玩儿笔的人却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居然有人敢利用他女人的善良来借他的钱?呵呵,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
他靳宇轩的钱也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能拿来花的么?
程上校的效率绝对不是盖的,一个小时之后,靳宇轩手边的传真机已经吐出了好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孟娇的简历,连她三岁时候尿床都有提到。
靳少爷的眼角狠狠一抽,一目十行地把那份资料大致掠过一遍。
倏地,目光停在了某一处。
孟娇和夏清是同学没错,她们俩还一同参加了姚贤雅婚前的单身旅行,就是在那一次,姚贤雅发生了意外,去世了。
靳宇轩生性不是个八卦的人,也无意去打探人家的个人隐、私,但他发觉孟娇是个不安于室的家庭主妇,这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这次兰芸让夏清雅借来的三百万,就是要给孟娇还赌债的。
孟娇的丈夫是个外资公司的部门经理,工资待遇都不错,就是比较忙,应酬很多,所以家里的事儿全都交给孟娇打理。
随着女儿渐渐长大,又上了幼儿园,孟娇就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了。
刚开始只是和附近的主妇一块儿打麻将,喝喝茶交流育儿经,时间长了牌瘾就大了,也不满足于和主妇们的小打小闹。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介绍的,孟娇结识了一群专业赌徒,无论打麻将还是扑克,或是别的,每天就是昏天暗地的赌,玩儿得还挺大。
牌桌上哪儿有常胜将军?孟娇又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越输就越是急于翻本,自然就越输越多。
至于孟娇到底是怎样说服夏清借那么多钱给她的,这的确是个未解之谜。
不是靳宇轩无聊,他只是有种不安的直觉,兴许这事儿还远没有结束,希望不会对他女人有影响才好。
兰芸还在医院里,每天都有专人盯着,靳少爷倒是放心,但黎军一直不露脸,他也不敢大意。
不管夏清雅去哪儿,身后至少都有四个人跟着,连她要上厕所,都会有人先去里头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了,她才能进去。
这样的生活,只过两天都能把人逼疯。
这天夏清雅哪儿都不去,坐上靳少爷那辆经过特殊改装的保姆车就往飞扬集团去。
停车场里,她直接用自己的指纹进了总裁专用梯,上了顶层,那张俏丽的小脸寒若冰霜。
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刚巧樊灏从里头出来,见到她先是一怔,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得一脸暧昧的走了。
夏清雅自动省掉了敲门的动作,扭动门锁进去,里头的人正在打电话,冲她招招手,那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
靳宇轩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清楚,把站在他跟前的人拉到怀里,在夏清雅的侧脸亲了一口:“怎么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难道我出个门还要跟你打报告申请啊?还是你在这儿金屋藏娇,怕被我抓个现行?”
说完,夏清雅还煞有介事地四下打量,好像这办公室里真藏有别的女人。
靳少爷又好气又好笑,轻咬她耳垂一口:“又瞎说!宝儿,你有没有听夏清提到过孟娇这个人?”
夏清雅愣了一下,扭过头看他:“没有啊,怎么了?这人是谁?”
“你知不知道夏清问你要钱并不是做什么投资,而是借给她这个叫孟娇的同学还赌债?十赌九输,没准儿就是个无底洞……”
“你找人调查我??”夏清雅不等他说完,气愤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