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永兴看了看齐慕远的脸色,小心道:“小人看了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十三中的什么迷药,现在还不清楚,我把身上带的解药都试过一遍,他都没醒。我已把他带回来了”
听到这话,齐慕远纷乱的心终于平复了一些,头脑也开始冷静起来。
如果是世家或是什么别的人从十三手上掳走了杜锦宁,是绝对不会只迷晕十三这么简单。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他们不会留下活口。
更何况,杜锦宁也不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凭她的智商与手段,想要不露痕迹的轻易带走她,并不容易。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杜锦宁自己逃走了?
她为什么要逃走?她难道不相信自己吗?难道她以前说过的要跟他成亲、共度余生的话,都是假的?
齐慕远的心,又乱了。
禇永兴跟齐慕远去过两次润州,他看得出来自家少爷跟杜少爷交情很不一般,完全不是一般的同窗或朋友的交情。
见齐慕远不说话,他问道:“少爷,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在城里大肆搜查?”
这里是京城,上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想要为了一个人就封锁城门是不可能的。所以昨日杜锦宁失踪,齐慕远明知道她在哪儿,但做戏做全套,他当即还是派了人去城门口守着,加强了城门的搜查。
而御林军就更不用说了,在得到杜锦宁失踪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城门口,同时还去了张家和赵家别院各处进行搜查。当然,他们做的自然是无用功。
可现在杜锦宁真正失踪,齐慕远这里就不能只是装装样子了。
尽管齐慕远心里有了猜测,却也不排除杜锦宁真被人掳走了。
他道:“查,在不扰民的情况下,给我上天入地狠狠地查。”
“是。”禇永兴得了指令,行了一礼就要退出去。
“等等,十三在哪儿?”齐慕远问道。
“就在观棋屋里。”禇永兴道。
齐慕远没有再多话,直接出了门,去了院门口的观棋的屋子。
观棋和不语正守在这里,见了他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齐慕远没理他们,径直走到床前,就看到十三躺在那里,面色如常,呼吸也正常,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观棋上前道:“也不知是什么迷药,我们给他嗅了各种解药,泼冷水掐穴位,该做的都做了,他就是不醒。也不知他会昏迷到什么时候,会不会自动醒来。”
齐慕远没有说话,目光落到十三的脸上。
十三跟杜锦宁离开仙鹤楼的时候,是做了一定装扮的,扮成了个三十来岁中年人的模样。其实他不过是二十出头,相貌也跟杜锦宁见到他时不一样。
而如今,十三的伪装没变,但那天穿的灰色绸缎衣衫换成了夏褐布长衫。
现在是天气炎热的夏季,脸上的伪装如果没能及时补妆,是很容易脱妆的。十三的伪装仍能保持原样,还从容换了衣衫,可见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做这个。由此推断,杜锦宁失踪也就是今天的事,绝对不会是昨日。
当然,这些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关键还得把十三弄醒。
齐慕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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