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妨跟他们斗智斗勇一番。只是我现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她眯了一下眼睛:“吃独食是不可能的,到时候谁拿银子来买秘方,我就卖给他们吧。就怕他们太贪心,只许我卖只给他们自己,不许我再卖给别人,给的价钱还低,欺负我没人撑腰。”
“你把茶园和秘方卖给我吧。”齐慕远忽然道。
“啊?”杜锦宁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齐慕远。
齐慕远朝她点点头:“有祖父在,我就不相信他们敢朝我伸手。”
这倒是个好办法。杜锦宁还可以在跑路之前,迅速把资金回笼,上好的茶园还不会便宜了别人,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笑道:“你就不怕我拿着十几万两银子跑路了?”
“怕啊,怎么不怕,怕死了。”齐慕远搂紧了她,“但我不站出来为你挡风遮雨,怎么做你男人?我要留住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你不会弃我而去的。”
他低头凝视她的眼眸:“是不是?”
“是。”杜锦宁用力地点头。
两人都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杜锦宁站了起来:“我去给庄越写信。”
看着她往书房走,齐慕远忽然叫住了她:“锦宁。”
杜锦宁转过头来,看向他。
“我明早……就回京去了。”齐慕远道。
见杜锦宁诧异,他解释道:“现在皇上与世家的矛盾激化,我想回去呆着,也好见机行事。如果能立上一功,你的事也就多一分胜算。”
“好。”杜锦宁答应道,“咱们来日方长。”
听到“来日方长”四个字,齐慕远就像听到了杜锦宁的海誓山盟一般,十分开心。
他走了过去,在杜锦宁唇上一啄,柔声道:“行了,你去写信吧。”
杜锦宁进了书房,磨了墨开始写起信来。
她知道,她在离京前把与梁先宽合伙做的生意都分给了三个姐姐,现在又要卖茶园,庄越肯定会起疑心。如果她不解释清楚,庄越是绝对不会轻易同意卖掉茶园的。
毕竟茶园现在可谓是下金蛋的鸡。
好在有航海与世家这些原因在,拿这些来做理由说服庄越,并不是难事。
那一晚,齐慕远住在了东厢。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跟杜锦宁吃过早餐,去跟陈氏告别,便带着杜锦宁写给庄越的信离开了润州。
送走齐慕远,杜锦宁正要去庄子,青木凑上来道:“少爷,太太说让你送了齐少爷后,回家一趟,她有话要问你。”
“……”
尽管猜到陈氏会问什么,杜锦宁还是无奈地回了家。
果然,陈氏已在杜锦宁院里等着她了——这个院子比较好说私密话。
见了她进来,确认四周无人,她悄声问杜锦宁道:“你是不是把那事告诉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