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但苏氏想见她,就令人费解了。
她转头看了青木和观棋一眼,吩咐道:“你们退后几步,我们有话说。”
青木和观棋赶紧后退了一些,杜锦宁则示意齐慕远往前走了几步,确定离后面两位小厮远了,这才问他道:“你父母……知不知道咱俩的事?”
她没有明说,齐慕远却知道她指的是搞基一事。
他摇摇头:“不知道。”
依苏氏那性子,要是知道自己优秀的大儿子是个断袖,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非得天天来找齐慕远,想方设法地要纠正他的性取向不可。
而以齐文聪那妻奴的习性,他知道了,就等于苏氏知道了。
现在夫妻俩都没有动静,可见齐伯昆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们。
想想也是,这种事传出去就是丑闻,齐伯昆自然不会让人耻笑心爱的孙子;而赵晤那里,他看重杜锦宁的才华,也要使唤齐慕远为他做事,自然不希望两人的形象崩塌;另外,他亲点的状元和探花是一对基友,这种事传出去,连他都要丢脸蒙羞,他肯定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想来他已经对宫里宫外的知情人都下了禁口令。
两人进到内院厅堂,齐文聪和苏氏已在那里等着了。
尽管这是长辈,但男女有别,杜锦宁出于礼貌,一进门就眼观鼻、鼻观心,上前给齐文聪和苏氏行礼问安。
“不必多礼。自打你进京,我就说要见见你,却一直未能如愿。现在你要离京,我这做伯母的,总得叫你过来见见,也当面感谢这些年你对小远的照顾。”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声响起。
这话说得十分得体,杜锦宁不由抬头看了苏氏一眼。
只这一眼,她就呆了一呆。
她实在没想到齐慕远的母亲苏氏竟然是个大美人。
原来她一直想不通,齐伯昆那样一个有脑子有能力的人,为什么会养出齐文聪这样的儿子,竟然会喜欢像苏氏这样家风和性格都不好的女人,而且还爱得不可自拔,连原则都不要了。可现在看到苏氏,她终于理解了。
苏氏的五官很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似嗔似蹙,雾蒙蒙的似乎总含着情。而更美的是她的气质,这是一个如弱柳扶风般的美人,身材窈窕丰满,并不显得纤瘦,但她却有一种柔弱的气质。看到她,你会不自觉地生出要好好护着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的保护欲来。
爱上这样一个女人,齐文聪变成妻奴,不愿意让妻子受一丁点的委曲,倒也不奇怪了。
见杜锦宁这样盯着自己的妻子,齐文聪大概是心里不舒服了,十分响亮地咳嗽了两声:“嗯哼。”
苏氏自然知道丈夫吃醋了。她不由得嗔了丈夫一眼,这一眼,风情万种,让齐文聪立刻朝她堆起了笑来,柔声问道:“你冷不冷,傍晚风凉,我叫丫鬟给你拿件披风?”
父母当着杜锦宁的面腻歪,这让齐慕远十分没面子。
他板着脸,面无表情地问道:“爹娘找我们来,不知有何事?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过去了。杜锦宁过来,是找祖父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