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不过是说你看不起寒门出身的官员,狷狂自大,跟皇上有什么关系?”沈骏明喊道。
沈郎中没有阻止儿子,只半眯着眼看着杜锦宁。
“皇上原是打算封齐尚书之孙齐慕远为状元的,还是齐尚书顾及朝庭如今的难处,特地进言,愿给寒门子让路,皇上这才封了我为状元。现在传胪大典才结束,朝考还没进行,就传出我看不起寒门出身的官员、狷狂自大、不敬上官的名声,这不是活生生地打皇上的脸吗?合着皇上亲封的寒门子看不起寒门出身的官员?合着皇上眼神不好,封一个狷狂自大、不懂礼数的人做状元?”
杜锦宁说着,脸上的笑容慢慢沉了下去。
她盯着沈郎中,目光森然:“我不知道刚才那话,是沈郎中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特地引导你说的。但总之这话是出自你口,有静王府的两个护卫作证,皇上想要追究责任,你是跑不了的。沈郎中,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着她拱了拱手,直直地朝门口走去。
原先沈郎中是拦在门口的,刚才因张松涛两人出现,他侧开了身子。这会子听了杜锦宁的话,他陷入沉思,一时没反应过来。而沈骏明看父亲晦暗不明的脸色,再回想起昨晚外公过来说的话,他也心里打怵,没敢去拦杜锦宁。不过他还是握住沈郎中的胳膊摇了摇。
要是让杜锦宁出了门,把这事捅上去,那这屎盆子就要牢牢地扣在沈郎中头上了。跟皇上做对,这样的人有什么下场,他想都不敢想。
沈郎中被儿子摇醒,这才看到杜锦宁已走到门口了。
他一个激凌,扑上去就想抓住杜锦宁的胳膊。然而周澄和青木岂是吃素的?立刻伸手将沈郎中拦住,不让他触碰到杜锦宁。
尽管外面有沈家的护卫,沈郎中想拦住杜锦宁不成问题。可“静王府”的两个护卫虎视耽耽,沈郎中不敢这么做。
他只得用哀求的语气对杜锦宁道:“杜状元,杜状元,我真没有那意思。我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逼你娶我大女儿而已。你不知道,我大女儿昨日见了你,就茶不思饭不想……”
“闭嘴。”杜锦宁停住脚步,转身喝道,“谁跟你扯这些?你不会以为拿儿女来说事,这事就这么了了吧?你当静王爷府上这两个护卫是做什么的?你要么到皇上面前,把诱你这么做的人供出来,要么就等着撤职罢官甚至治罪吧。”
见沈郎中脸上的表情凝固,她半眯着眼睛道:“沈大人,你以寒门士子的身份,爬到今天这一地步不容易,可千万别让人当了枪使,还死命地护着那些人。要是这样,我就是个下官后辈,也要看你不起。”
刚才她说那话后,沈郎中就变脸沉思,她哪里还不知道确实有人在背后挑唆沈郎中?也许沈郎中不过是想威胁她一下,即便她不依从他也不敢把那话大肆宣扬出去,真个儿跟皇上做对。但那些利用他的世家可不会这么罢休。只要今天他们俩这么一见面,话题度就有了,这顶狷狂的帽子就牢牢地戴在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