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而齐慕远是齐伯昆的孙子,这是他在大殿里监考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很好奇,齐伯昆的孙子针对那三道策问,会写出什么样的文章来。
将三篇文章细细地看过一遍,赵晤脸上浮现出满意地笑意。
他之所以重用齐伯昆,是因为齐伯昆与他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和。齐伯昆虽然年纪大了,却不像那些浑身充满了迂腐气息的臣子那般保守。就算有些想法他不能理解,但他忠心,能忠实地把赵晤的意愿执行下去。
这让赵晤觉得十分满意。
而齐伯昆的孙子,在他的文章里表现出来的思想与齐伯昆一脉相承:严谨又不乏斗志。最难得的是齐慕远小小年纪,却能提出许多好的建议。文章虽然不如杜锦宁的那般充满激情,蛊惑人心,想得深、看得远,提出的建议更实际。但以齐慕远的年纪来说,也是十分难得的了,不失为三篇优秀好文章。
赵晤点了点头。
抛开揣摩上意这一点不说,起码八名阅卷官在挑选人才方面还是挺有眼力的。这一点值得肯定。
将余下的七份试卷看完,虽说这些人文章写得不错,也还算言之有物,但并没有太多亮眼的地方。
赵晤拿过杜锦宁的那篇文章,提起朱笔,正要往下写什么,想了想,他又把笔放下,吩咐吴公公道:“让人去查一查杜锦宁今天在做什么。另外,把太学的冯季康找来。”
“是。”吴公公出去吩咐了一番,又转了进来。
……
太学的学正冯季康今天正纳闷呢。
因为太学所收的学子基本上都是举人,所以会试和殿试的这段时间,正是太学的学子参加考试的日子,太学基本处于空旷状态。会试取中的学子自不必说,考了殿试后就可以等着派官了,再不用到太学里面来念书;没取中的学子,因为太过沮丧怕人耻笑,这段时间也是各自舔舐伤口,不愿意来书院。
可今天却有斋夫来汇报,说杜锦宁几个学子来太学藏书楼里看书。
隔了一个多时辰,宫里又来了人,说皇帝找他。
“学正大人,不会有什么事吧?”伺候冯季康的斋夫紧张地道。
冯季康心里其实也很紧张,毕竟以他的官职,平常是很少有机会见到皇帝的。
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摆摆手道:“没事。要是有事,皇上直接就下令将我抓了,还由着我去他面前辩驳么?”
斋夫这才放下心来,目送着冯季康上了马车,往宫里去。
冯季康跟着太监进了宫,直奔大殿,四肢僵硬地对上面磕道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他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在太监的示意下,这才起身。却低着头一直不敢往上面看。
“我且问你,杜锦宁在太学里大半年,他的表现如何?”赵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