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的书院。这半年来大家都忙于功课,也就是沐休的时候他会去杜家找一找杜锦宁,让她帮自己看看文章,跟关嘉泽几人倒是很久没见面了。
而关嘉泽、许成源当初院试的时候,可是靠杜锦宁猜中律法试题过的关。所以关嘉泽现在很希望杜锦宁关注一下主考官,好分析出一些题目类型,以便于会试的时候文章写得心应手。
有了杜锦宁给他分析的那一大通做官的事,关嘉泽现在对杜锦宁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不听一听杜锦宁的分析,他就感觉心里没底。
杜锦宁却摇摇头:“主考官都不知道是谁,有什么好分析的?再说,都是写策论,平时你文章写得如何就如何。难道分析题目还能让你的文章写得更好不成?”
“那也不一定。”方少华真不愧是关嘉泽的好朋友,两人最是臭味相投,这时候就力挺关嘉泽,“有好些人都会猜些题目,然后把文章写好,再拿去给长辈批改。如此精雕细琢,肯定要比在贡院里写的强上许多。一旦遇上相同或是相近的题目,那么就占大便宜了。”
“别人那样做,是因为平时文章写得少。你们要跟别人比吗?”杜锦宁无语。
关嘉泽和方少华对视一眼,一下子无言以对。
这一个月以来,杜锦宁时不时地弄些题目出来,让他们写文章,而且以一天三篇文章的速度交上来。平时大家还要上课,空闲的时间本来不多,尤其是两人都是成了亲的,回家的频率要高一些,杜锦宁的这个要求让他们十分吃力,有时候晚上要写到很晚,才将当天的任务完成。
而他们的文章写出来了还没完,第二天放晚学的时候还得去听陆九渊三人点评——陆九渊他们两个月前就进了京。不过没有进书院里去做先生,而是赋闲在家里,只帮他们看文章。
杜锦宁不仅要求他们跟齐慕远这样做,就连许成源也不放过。
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强训,他们写文章的速度越来越快,水平也越来越高。
坐在一旁一直看关嘉泽和方少华耍宝的齐慕远这才开口道:“考过这么多试,你们也知道不同的主考官,喜欢的文章风格是不一样的。今年是恩科,皇上对这一次会试尤其重视,估计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宣布主考官是谁。那些备好文章进了考场后硬套的,写出来的文章能迎合主考官的喜好吗?咱们平时多练,到了考场上根据实际情况写文章,岂不比他们要好?”
方少华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他看了关嘉泽一眼,鼓励道,“陆先生他们不是说了吗?以咱们的文章,拿个进士不难的。”
“他不是只想拿个进士而已,他想考到前十呢。”杜锦宁笑道。
关嘉泽脸色一红,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难道你们就不想?”
“我们虽然也想,但这种欲//望并不强烈。”杜锦宁说完,正色道,“考这种试,不光考水平,还要考心理素质。你给自己太大压力,发挥不出水平,倒还不美。放松心情,要抱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态去考,你才能考出好成绩。”
关嘉泽一呆,旋即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给杜锦宁行了一礼:“多谢师弟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