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榜,也丝毫不影响科考进度。
只是科举考试太过重要,试卷放在那里不去批阅,极容易出现问题。或起火灾,或被人调包……一旦出了这些事情,潘义庭等人难脱其咎。因此他们谁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宁愿辛苦一些,及时把试卷改完,拿到录取名单后再睡觉,也不敢偷那点懒。
这会子录取名单出来,在场的十几人都看到,并且名单抄录后做几处存放,潘义庭更是亲自手持一份,即便试卷有什么意外也不怕了。
潘义庭是正主考官,此处他最大,他率先离开后,其他五名考官也纷纷离开了。
只是在大家都走了之后,跟随潘义庭出去的下人文墨又转了回来。
汪丰是本地官员,还要做许多收尾工作,并未离开。见文墨回来,他客气地笑道:“可是潘大人有东西落在此处了?”
文墨道:“可不是。我家老爷最爱的一个喝茶杯子落在了这里,叫我来寻。”说着,他从桌面的某处拿起一个茶盏,朝汪丰示意了一下,拱手告辞,“打扰了。”
等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装作忽然起意,好奇地问道:“对了,那个祁元道老先生的孙子头两场不是考得挺好的吗?怎么第三场不见他的名字?莫不是此人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并无真才实学?”
汪丰一愣,旋即了然,笑道:“那人德行有亏。考试时自觉考不过解元杜锦宁,竟然派人放火去烧杜锦宁所住的院子,被捕快当场捉住。此时他已被定罪,下了大狱。”
文墨愕然。
他没想到外面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大事,更没想到那个祁思煜竟然如此愚蠢。
“多谢汪大人告之。”他说着,急急回了潘义庭的住处,将此事禀报了自家主子。
潘义庭听了,也是一片愕然。
半晌,他方摇摇头,满脸苦笑:“幸亏没取他做解元,否则以后不知会为咱们惹出多大麻烦来。祁元道也是个老糊涂,竟然培养出这样一个孙子。”
说完,他眯了眯眼:“看来这个杜锦宁也不是个简单之人啊。”
文墨开始还赞同地点头,一听这话就不解了,问道:“老爷,这跟杜锦宁有什么关系?”
“被人放了火还毫发无损地参加考试,且还考得这样好,可见此人心志极稳,这就已经很厉害了。如果这祁思煜派人纵火、这么快就破案并被抓,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话……”
文墨也反应了过来:“老爷是说,杨云涛在背地里捣鬼,把祁思煜从这场科考中拿下,好给齐慕远铺路?”
潘义庭摇摇头:“想来杨云涛没这么大的胆子。但趁机落井下石,还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才说那杜锦宁不简单。”
文墨张了张嘴,本想说不可能。毕竟杜锦宁才十四岁。但想想杜锦宁十四岁就考中了举人,甚至拿到了解元名头,比一众白发苍苍的老翁还厉害,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杜锦宁拉到我这边才行。”潘义庭暗暗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