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旁边有不知内情的考生,听到“杜锦宁”三个字,知道是第一场的头名,都好奇地朝杜锦宁看过来;又转头去看祁思煜,好奇杜锦宁是跟谁发生口角。
齐慕远见状,赶紧冲着祁思煜的背影高叫一声:“祁思煜,别跑啊,咱们把话说清楚了。”
祁思煜听到这话,不光不敢停留,脚下走得更快了,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考生们则恍然大悟。原来是第一名和第二名互相不服气啊,这再正常不过了。听说杜锦宁和祁思煜素有龃龉,看来所言非虚啊。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们的事。覆试在即,他们还是把试考好要紧。
这么一想,大家就散了,各自去寻找自己的队伍。
杜锦宁对齐慕远竖了个大拇指,并奉送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跟齐慕远配合就是默契,真不愧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
齐慕远被她这个笑容恍花了眼。贡院门口考生加家长、下人也有五六百人,挤挤攘攘,但齐慕远眼里却只余了杜锦宁那张迭丽出尘的脸。
“杜锦宁,你怎么在这儿?害我好找。”一个在掌拍到杜锦宁肩膀上,关嘉泽的声音传来,把齐慕远惊醒。齐慕远赶紧将目光移了开去,看向别处。
现在不是让杜锦宁明白他心意的时候。一来两人正在经历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二来,杜锦宁的年纪还小;三来……齐慕远总担心他袒露了心思,杜锦宁会离他远远的,再不与他交往,更不说要亲近。如果那样,他想他会疯的。
跟关嘉泽聊了两句,方少华和许成源等人也找了过来。大家又等了一会儿,贡院的大门打开,开始入考场。
这一场考试的题目是一道律法条例的记忆题,两道案情分析,外加两道经义题。
凭杜锦宁的记忆力,律法条例题和经义题都是不在话下的。案情分析题,她虽没像齐慕远那样对这方面有十分深入的研究,但凭她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前世看过的许多法制案例,分析起案情来,自然比那些只顾埋头读四书五经、没多少社会实践经验的书生要强多了。
她依然按着自己的生活节奏,不紧不慢地答题。
这一场考的是齐慕远最拿手的内容,他更是如鱼得水。
方少华、关嘉泽等人即便对刑法案情分析不拿手,但因乡试总考这个,他们练得也比较多。即便分析不到位不够细致,总能根据自己熟记的律法条例对案子进行分析的。
可祁思煜就惨了,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纵火案被杨云涛发现的后果。
如果这事真被发现,而且被杨云涛找到了证据,举人什么的他就别想了,秀才身份估计都保不住,他还要被关进牢狱。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想到这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祁思煜根本没心思答题。明知道考试重要,他此时最应该的是先把乡试考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看着那些案例题,想着熟知的律法条例,祁思煜总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下场,完全没办法集中精力分析案子进行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