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上马车,她就问齐慕远道:“这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会是我第一?你的文章向来跟我不差什么,那位汪大人不把你推举到第一上,莫不是他跟你祖父有什么矛盾不成?”
齐慕远大概是诧异于她会这么问,愣了一愣才道:“科考评定的情况复杂。不说汪大人能不能认出我的文章来,即便能认出,有心把我推举到第一,有潘大人在,那也是极难的。你文章写得好,公推到第一,因你不是我们这一阵营的,别人倒无异议。”
杜锦宁摇头笑道:“那倒是我占个大便宜了。”这是她的真心话。她这算是捡了个漏。
“实至名归,凭本事得来的第一,何来便宜一说?”齐慕远不赞成地道。
说着他看向杜锦宁:“那祁思煜跟你素有恩怨,又心胸极为狭窄。现如今你压在他头上得了第一名,难免他不会起歪心思报复于你。不如你今晚搬到我家来住。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我齐家。”
杜锦宁一听这话就笑了:“哈,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你这么一邀请我就不用开口了。”
听见别人要害自己,杜锦宁还笑得这么欢乐,齐慕远看她的表情就有些古怪:“干嘛这么开心?”
“有人要作死,我能不高兴么?”杜锦宁笑道,“祁思煜老老实实就算了。要是他真敢跟我动手,这解元就稳稳的是咱俩的囊中之物了。”
三场考试,第一场最为重要。如果祁思煜因为品行有问题被踢出录取榜单,那么解元就只能在第一场前三中的她和齐慕远中产生了。
听杜锦宁这么一说,齐慕远也笑了。
笑完之后,他漆黑的眼眸里蓄满了情愫。
别人听到有人害自己,首先就是害怕,害怕完之后就是各种慌乱。杜锦宁却是不一样,她从来不惊慌,似乎天下无论是什么样的难事在她眼里都不足为惧,因为她永远有解决的办法,她永远未雨绸缪。
这样的人,天底下可还有第二个?遇见他,自己何其幸也?
如果说齐慕远最开始知道自己感情的时候,有挣扎,有抵触,有彷徨;到后来发现完全不能改变,就认了命,只想把这份感情悄悄地藏在心底,不被任何人发现,但心里仍然觉得这份感情是为世人所不容的,是见不得光的。那么到现在,他忽然就豁然开朗,心底的那种压力与阴霾一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豁亮。
杜锦宁这样一个优秀到极点的人,什么都不能遮挡其光芒,他喜欢他爱他,又有什么错?谁又能说他错?一生中能遇上这样一个人,能陪着他一起慢慢长大,亲密无间,肝胆相照,是他的幸运!他要是不爱不喜欢,那才是眼瞎好么?拘泥于男女,这样的爱又如何是真爱?人之所以为人,与禽兽有异,是因为人不仅仅满意于生理需求与繁衍,而更在乎精神层面上的愉悦与追求。
他喜欢杜锦宁,想与他相伴一生。如果这份喜欢能得到杜锦宁的回应,两人能携手一生,这种幸福,又岂是那些庸人能理解的?
前段时间齐慕远还打算为了祖父与父母正常地娶妻生子,只默默地把杜锦宁放在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