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过责怪他这个教授的。
祁元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陆九渊他们是不是也一起去了南麓书院?”
“是的。”唐昭道。
知道祁元道没有甩手不管,而是关注着府学内的动静,唐昭心头那点对祁元道的抱怨也烟散云散了。
祁元道说道:“我不能举办讲学。陆九渊等人来者不善,正等着我举办讲学抓我漏洞呢。这段时间我会潜心学问,完善我的理论学说,让他们无漏洞可抓。”
“先生高瞻远瞩是我等不能比的。”唐昭虽心有遗憾,却也知道祁元道说的很有道理。
祁元道是府学的一面旗帜,这面旗帜可不能倒。为了长远的利益,短时间内还是不举办讲学吧。
好在祁元道收徒这一消息一公布,府学里的议论声就会戛然而止。而事情不往外传,府学的声誉就不会受影响。
唐昭放下心来,告辞离去。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想像的那般就这样慢慢平息下来,府学的学子因为祁元道要收弟子的消息,倒是没有再议论祁思煜这件事了,但不过是隔了几日功夫,似乎全城的人都知道祁思煜和杜哲彦在府学里拿毒蛇害人的事了,而且事情之后,祁思煜和杜哲彦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倒是这一届的院案首、小三元杜锦宁却被赶出了府学,不得不去了南麓书院。
祁思煜被祖父关在家里闭门思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气疯了。他多年经营的诗才名声毁于一旦倒也罢了,他祖父的名声受损,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查,给我查,看看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祁思煜知道自打祖父传出要收徒的消息后,府学的学子都没有再议论此事,但保不齐他们回家的时候跟家人说。他要把这人找出来,再狠狠地惩罚。
祁家的管家还是挺得力的,不过几日功夫,就把消息的来源查出来了,回来禀告祁思煜道:“少爷,是杜少爷的茶馆里传出来的消息。”
“杜少爷?哪个杜少爷?”祁思煜根本就没往杜哲彦那处想,还以为管家说的是杜锦宁。
他还想为了这个称呼跟老管家发脾气呢,就听老管家道:“就是杜哲彦杜少爷。”
“什么?不可能!”祁思煜一口否认。
开什么玩笑,杜哲彦跟他就是一条蝇上的蚂蚱,这消息怎么可能是杜哲彦传出来的?不说他没这个立场,他也没这个胆子!
“真的,我们打听得真真的。外头的人之所以知道,都是因为在那茶馆里喝茶听书,然后听人说的。后来才慢慢传了出去。”
祁思煜气坏了:“去,把杜哲彦给我找来。”
老管家苦了脸:“少爷,您饶了老奴吧。老太爷说了,不让您跟杜少爷来往。”
祁思煜算是祁元道一手带大的,祁元道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教育失败,总觉得自家孙子还是挺好的,就是杜哲彦带坏了他。所以那日带了祁思煜回来后,就下了死命令,再不许祁思煜跟杜哲彦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