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才千里迢迢而来。现在他去了南麓书院,我们自然要跟着去。”
“这……”唐昭想劝他们不要去南麓书院,可想到陆九渊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府学还有个祁元道。就算陆九渊把他们的学说给建立起来,还有祁元道去对付他们。现在祁元道怕是对杜锦宁恨之入骨,陆九渊他们跟杜锦宁搅和在一起,祁元道对他们一定会不客气的,他们想把学说建立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既如此,我也不好强留了。祝陆先生、史先生、彭先生早日在学问上获得成功。”唐昭说着违心的话,把他们送走。
可他送了人回来还没坐下呢,斋夫又来禀报,说齐慕远、梁先宽、方少华三人求见。
唐昭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忙对斋夫道:“你跟他们说,我有事出去了,不在书院里,叫他们明日再来找。”
想了想,他不放心,又道:“你问问他们是什么事。”
斋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封信进来,对唐昭道:“齐相公说,你不在不打紧,他给你留了一封信,就不打扰您了。我问他们什么事,他说您看了信就知道了。”
这下子唐昭怎么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是齐慕远他们也想去南麓书院,怎么会连等他回来的时间都没有,还给他写信?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
这么一想,他连看信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你拆开看看,上面说的什么。”他道。
斋夫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依命把信拆开,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嗫嚅着嘴不敢说话。
“有什么就直说。”唐昭怒道,“吞吞吐吐地做什么?看个信都看不好,要你何用!”
“那个……齐相公说,他跟梁相公、方相公去南麓书院求学了,多谢、多谢您这几日的关照。”斋夫说完,根本不敢抬眼看向唐昭。
“咣当”一声,那一盏还没喝的茶连着茶盏就被唐昭摔到了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他娘的,这一个两个的,都他娘的是见了鬼了。”唐昭直接暴了粗口。
那位斋夫在府学里做事多年,还从未见过唐昭如此暴怒和失态。他缩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迁怒上。
唐昭气得肝疼。
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还是赵良特意叮嘱他请回来的。现如今还得再加上陆九渊他们三个先生,估计袁修竹也不会到这里来做先生了。五个学子四个先生,一下子全走光了,这让他如何跟赵良交待?
最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传出去,府学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大家岂不认为,府学偏袒祁思煜,逼走了杜锦宁他们和几位先生?府学的声誉何在?他唐昭的声誉又何在?
一想起即将要面对的局面,唐昭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都是祁思煜那兔崽子惹出来的,偏偏他还不能拿祁思煜怎么样,这简直是……哎哟,这肝怎么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