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厮被杜家门房热情地迎了进去,唐昭也心灰心意了。
不过旋即他就自我安慰自己:跑的不过是一个杜锦宁和许成源。许成源当初就是作为搭头进到书院里来的,不算什么优秀学子。而杜锦宁不过才进了府学几日,就生出了许多事,纯粹是个搅事精。现在他想走就走吧。只要齐慕远他们不走就成。
这么安慰着自己,他坐着马车回了书院。
“唐教授,您可回来了。陆先生他们找您呢。”斋夫一见他回来,便赶紧禀报道。
“找我?什么事?”唐昭心里很是不耐烦,“要是没什么大事,叫吴训导他们处理了吧。”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歇一歇,可没心情去管陆九渊他们的那些琐事。
可他这刚坐下喘几口气,还没把刚泡的茶喝到嘴里,斋夫又进来了,满脸为难地道:“教授,陆先生他们是来辞行的。”
“啥?”唐昭差点烫着嘴,连忙把手中的茶盏放下,看了斋夫一眼,想了想,“你让他们进来吧。”
这才来几日呢,连家眷都带来了,似是要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样子,怎么转眼就来辞行了?
不过这对唐昭来说倒是一件喜事。他最怕是就是陆九渊把他的位子占掉,让他失去教授这个职位。
倒霉了一天,终于有件好事能安慰他受伤的心了。
唐昭一时心情大好,对斋夫道:“请他们进来吧。”
陆九渊三人进门,跟唐昭互相见了礼,就开门见山地道:“唐教授,对不住了,我们打算去南麓书院去任教,这会儿来跟你辞个行。”
“去南麓书院?”唐昭一惊,刚刚生起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陆九渊他们回北方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他们要去南麓书院任教,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坏事。
南麓书院可是他的死对头,这些年来抢了不少好生源。而且因为他们舍得砸钱,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学子在乡试上的成绩越来越耀眼,都快赶上府学了。这让唐昭压力极大,恨不得哪时南麓书院出点什么事解散了才好。
但因为府学还有个祁元道这么一面旗子在,无论是求学的学子,还是来讲学的大儒学者,都会冲着府学来,这一点是南麓书院比不了的,也一直是唐昭最得意也最放心的地方。可要是陆九渊他们去南麓书院,这情形就有可能改变了。
虽说陆九渊在学问地位上跟祁元道还不能比,但有个不按理出牌的杜锦宁在,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能创出什么学说来,抢了祁元道的风头呢?到时候,他们府学怎么办?
这么一想,唐昭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这怎么想着去南麓书院呢?我以为你们要回北方去。”唐昭道。
陆九渊笑道:“不瞒唐教授,我们从北方来这里,就是冲着杜锦宁来的。我们摸索了几年的东西尚且迷茫,他却在院试写的文章里一针见血,为我们找到了方向。我们想跟他多探讨些学问,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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