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嘲讽你,算了吧。”
聂新看路平,路平也瞪他,聂新先转过头去。路平就跟个又冷又硬的臭铁板,谁踢谁脚疼。
顾念安上了电梯,直接回房间。
推开门,开灯。
落地的玻璃大门前坐着演员先生,背对着门,手里拿着木偶面具。
顾念安楞了一下,飞快地关紧门,大步走了过去!
她早应该猜到的,最近这个月天天和盼盼聊天的人就是霍晟本人!还有,她和齐添拿证的前一天,她亲吻的视频的人,莫非也是他?
难怪步灏凡疯了!非要当着那么多人亲她,占她便宜,原来是因为他刚刚才知道霍晟跟着他的剧组来韩国了,而得在剧里出演的演员先生不知道被他关去了哪里!
步灏凡跟着担惊受怕这么久,霍晟不声不响地混到了他的身边,他能不疯吗?
“讨厌!”她挥着拳头就打。
霍晟拖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抱到了腿上,用力抱住。
海风吹进来,窗纱轻飘,月光落到他的眸子里,化成了温柔的海。
顾念安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脑袋在他的怀里他的脸上不停地蹭。
傅桐全部的精力都放到齐添父子身上,霍晟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到了韩国,大摇大摆地靠近了燕卓公司,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了吧?
“老爷子救了你?”她抬头看他,小声问道。
“嗯。”霍晟点头,拿出一只小本子,一支笔,写给顾念安看。
他被救上来的时候,清醒过一阵子。老爷子是为了给儿子找偏方里要用的草药,才到了山里面的。见到霍晟的时候,霍晟还活着,老爷子的确准备要用他的心脏。不过齐添拒绝了,还让齐老先生发誓,绝不伤害无辜人的性命,不让无辜的人遭受到他的痛苦。”
“他怎么病成那样的?”顾念安好奇地问道。
“他是考古博士,在越南考古的时候他掉队了,拦了一辆顺风车,想回市里。结果他遇上的是出来寻找肾源的地下交易市场的人。他被迷倒,送去了地下交易市场。他左肾一直有问题,所以右肾被取走了,肺和肝也割掉一半。手术并未给他进行手续的消毒处理,而是把他抛到了野外,让他自生自灭。老爷子虽然不干涉他的工作,但也不放心这个独子,所以他一失踪,马上就让人来找,最终在野外找到了他。”
“他重度感染,导致后遗症很严重,这些年身体各个部位都出现了问题。遇上我的时候他还清醒着,经常来给我读报上的新闻,说他以前考古的见闻,鼓励我坚持下来。我虽然无法醒过来,但人的神智是清醒的,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可惜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霍晟转过头,神情悲痛。
“他不是还在医院里吗?”顾念安捏着纸,不解地问道。
“那是找来的一个病人,病入膏肓,骨瘦如柴的人,大家都那样子了。齐添,他已经去世了。他生前叮嘱过老先生,帮我回家。”霍晟最后一笔写得很重,笔尖戳穿了纸张。他低着头,长久地沉默着。
顾念安突然想到路平匆匆离开的那一天,回来之后路平的情绪就很不好……一定就是那天的事!
老爷子得忍着悲痛,帮着霍晟完成心愿。作为报答和交换,霍晟会帮他找到那个罪恶的地下交易市场。
“太可恶了!”顾念安愤怒至极,脸涨得通红,噙满了眼泪。
“他去越南的前一站,是汉拿山。他曾经爱过一个姑娘,约定要去汉拿山相会。但他一直未能成行。我要帮他上去看看。”霍晟把小本子给她看,眸子望向远处的汉拿山。
“我陪你去。”顾念安马上就说。
“明天吧。”霍晟转头看她,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滑动。
他就想这么看着她,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那你最近都得跟着剧组走吗?”顾念安握住他的手腕,把脸靠在他的掌心,小声问他。
“不。”霍晟摇头。
顾念安看着他下巴上的疤痕,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一颗一颗地解他的衣扣。
“念安不要看。”霍晟马上就摁住了她的手。
“我要。”顾念安推开他的手,慢慢地把他的衣摆扯了上来。她先没看,只是把手抬起来,从他的小腹开始往上轻轻抚去……
疤痕!还是疤痕!肩膀上像梅花一样隆起的就是枪伤,有三个!还有心口上,再偏一寸,他绝活不下来。还有他的背上……他的腰……
“念安不要看。”霍晟拉下她的手,低低地说道。
“要看。”顾念安抱住他的腰,吻住他心口的那朵伤。
霍晟轻抚着她的头发,喉结又沉了沉,突然就抱住了她,往身后的沙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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