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有事耽误一下,马上就过来。”妇女主任秦梅连忙给侯卫东倒下茶水,道:“侯镇长,欢迎你来驻我们村,我姐夫就到独石村,是三社的社长,他经常跟我摆你的龙门阵。”
三社长曾昭勇和曾宪强是远房亲戚,辈份也排得起,侯卫东也认识他,笑道:“秦梅,你就是曾昭勇的姨妹,我听他说起过你。”刘勇是个肉乎乎的中年人,他就笑道:“姨妹姨妹,姐夫来睡。”
秦梅也有三十岁左右,她性格很开郎,听到刘勇开玩笑,也没有生气,就道:“刘主任,你有三个姨妹,是不是都睡过,我要去问问嫂子。”
开着玩笑,气氛就轻松起来。
几分钟以后,晏道理走了进来,副书记刘坤就跟在他的身后,他见到侯卫东也坐在里面。就扭头对晏书记道:“晏书记,你不是说只有兴平村的人吗?”
晏道理知道选举时的情况,当刘坤一问这话。他立刻就印证了刘坤与侯卫东不和的传言,故意装傻道:“侯镇是联系兴平村的领导,付主任和方劲老弟是驻村干部,他们当然都是兴平村的人。”
新班子成立以后,刘坤数次想按照父亲的意见,化解选举时积累的怨气,但是。他试了许多次,却很难平静地面对侯卫东。两人形成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的格局。现在,被晏道理请到了张家馆子,刘坤就不好离开。
在这一桌里,以他和侯卫东级别最高。他们两人就并排坐在了上首。支书晏道理和村主任刘勇就分做两边。
菜上得很快,还有两斤青林镇老白干,这是酒厂自酿的烈酒,度数极高,超过了六十度,但是据说吃醉以后不上头,侯卫东虽然酒量好,却有些怕吃这种酒,他闻到浓烈的酒味。心里也暗自发怵。刘坤酒量不行,现在已经到了谈酒色变的地步,他被晏道理堵着。根本没有落荒而逃的机会。
张家馆子里平时有两种酒杯,一种是半钱左右的小杯子,另外就是接近一两的大杯子,青林场镇俗称良种杯子,桌上摆着了良种杯子。
晏道理亲自倒酒,每人一杯。他举起酒杯,道:“兴平村作为后进党支部。能请到刘书记和侯镇长,你们两位领导给了天大的兴平村面子,喝了今天这顿酒,我们兴平村就开始为期一年的摘帽子工作,如果一年摘不掉帽子,我晏字倒起写,大家举杯,喝了。”
他话说得好听,口气却不佳,侯卫东心道:“看到兴平村被定为后进党支部,这个晏道理心怀不满。”由于他对晏道理的性格不了解,也就没有多说话,端起酒杯就痛快地喝了,一股*辣的感觉从小喉咙直扑到小腹,他禁不住道:“好辣的酒。”
晏道理盯着刘坤道:“刘书记,你是党的书记,酒风看作风,你要把这杯酒喝了。”
刘坤用手掌捂住了酒杯,道:“晏书记,我不会喝酒,而且下午要开会。”
晏道理不依不挠地道:“兴平村是后进村,刘书记是管党务的副书记,为了让兴平村脱掉后进的帽子,你一定要喝这一杯,不喝,就是瞧不起兴平这个落后党支部。”
让自己处于弱势地位,用话对方副入死角,让其碍于面子,不得不喝酒,这是劝酒的最常用招式之一,晏道理深悟此道,一上来就将了刘坤一军。
对于这种无赖行为,刘坤深恶痛绝,由于上一次选举给了他深刻的教训,可是他又不能真的拉下面子拒绝晏道理,他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今天我最多喝一杯酒,要不然下午就只得去睡觉,酒量浅,没有办法,请大家原谅。”
晏道理看着刘坤喝了下去,给刘坤舀了一碗鸡汤,道:“侯镇是新来的挂村领导,也就是我们兴平村的干部,刘书记,你一定要和侯镇喝一杯,有了你们两位的支持,我们兴平村才能顺利地脱倒后进的帽子。”
说到这里,晏道理就朝着侯卫东眨了眨眼睛,侯卫东明白他的心思,他心道:“与刘坤同是班子成员,长期抬头不见低见,天天苦着脸,也让人不愉快。”他知道刘坤酒量确实不行,道:“晏书记,换一个小杯子来喝,可以多整两杯。”
晏道理不断摇头道:“新一年新气象,怎么还能用小杯子,侯镇是镇领导,不能这样小气,兴平村穷虽然穷点,但是这点酒钱还是有。”
晏道理在青林镇的村干部中,是出了名的胡揽蛮缠,侯卫东总算领教一二,他笑道:“好,今天我来兴平村报到,就听晏书韵安排,但是我在这里说好,下一次就要听我安排了。”
他站起身,真诚地对刘坤道:“刘书记,我们两同学还是碰一杯,同学四年,如今又在一起工作,也是缘分,挺不容易的,这一杯酒,我敬你,以后多多关照兴平村。”
(第一百二十九章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