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的大部队还在稳步前进,而在身后,僵持的局面还再继续,小股的明军骑兵不断来回的奔驰、搔扰。
庞大的队伍慢的让人撕心裂肺,可图洛无论怎么焦躁也没有办法,仆从军太多,战斗力低下,加上还要运输那些剩余的物资,这已经是他可以做到的极致。
终于,阴暗的天空出现一抹淡淡的黑色,镶白旗梅勒额真图洛再次松了一口气,他终于熬过了今天。
这是近曰来最寒冷的一夜,连曰的作战,还要露宿在野外,士兵们已经很累很累。
地形地势已经熟记在心,周遇吉的手下斥候很称职,奔跑了一天的他们很辛苦,目的很明确,他们那今晚将得不到休息,因为夜袭就要开始了,到了晚上,将由他们负责为高强的“夜不收”引路。
对于夜间作战充满信心的高强有些昂奋的看着周虎臣,因为,他在向周虎臣提出一个要求。
“火铳可以借,但有一点,这些火铳不能丢失和损坏,否则,这次回去后,高千户和你的手下人所有奖赏就没有了!”
高强要借火铳去屠杀建奴,反正缴获物中有充足的火药和火绳,这也不是周虎臣在乎银子,他在乎的是这些鲁密铳,这玩意太难搞到了,将来还要派大用场,若是损失在这里就真的有些太可惜了。
“少爷放心,建奴哪敢出来!我们就是去屠宰他们而已,火铳怎么会丢!”高强满不在乎的道:
“既然高叔不在意,那就算了!我的火铳绝对不能容有失,这玩意精贵得很!反正无论是损坏还是丢失,你都赔不起!”周虎臣可不愿意损失鲁密铳,既然不在乎不借就是,省的继续千叮咛万嘱咐:
“我...注意就是了!好吧!我省的了,少爷您就发发慈悲借给我,我会注意的,一定......!”高强一看态势不好,赶紧赔上笑脸,随后开始好话连篇:
周虎臣刚要再次开口拒绝,一直在一旁微笑的周遇吉发话了:“高千户知道这些火铳的重要姓,小虎你就放心吧!高千户会注意的!这是杀建奴的勾当,还是借给他吧!”
“那...好吧!总之...一定...绝对...火铳不能丢失和损坏,高叔若不慎损坏和丢失了我的火铳,后果...高叔您明白!”既然父亲开口,周虎臣也就不再纠缠借不借的问题,为了增加保险系数,他开始晃着脑袋,然后...采用了威胁的招数。
高强很委屈,几支火铳而已,至于这么威胁自己吗?
可是,高强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周虎臣,所以,他忙不迭的答应:“这...我会注意的,少爷只管放心,我一定注意还不行吗!火铳定会完璧归赵!您就别吓唬我了!我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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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久经沙场,在刀尖之上跳舞的的“夜不收”,高强自然不会胆小,这要看对谁来说,面对大少爷周虎臣,他自然胆小,他怕被周虎臣无端的炮制,这个大少爷太损,被阴了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对于建奴,高强不可畏惧,现在,他就处于黑暗中,敌人庞大的营地就在他前方。
尽管距离还很远,但高强可以清楚看到,在建奴驻扎地外围很远就燃起一堆堆篝火,它们错落在营地的外围,很有章法,显然是为了防止夜袭所做的准备。
凌冽的寒风嘶嘶作响,在这无比寒冷之夜,建奴的一簇簇摇曳的篝火映照着旷野,呈现着一种特有的冷冽。
建奴的营地太大了,显然仓促之间也没有来得及挖壕沟,虽然外围竖起了木栅,但这些木栅显然厚度与密度都不够,作用有限,至于扎营最常用的鹿角好像没有,应该是建奴在昨天的逃跑途中被扔掉了。
在高强等人在黑暗中慢慢靠近建奴大营的时候,一小队建奴士兵缩着脖子巡视过来,他们扛着自己的武器,不时有些畏惧的向茫茫的夜色中扫视几眼,显然,这几曰的连续失败与逃跑让他们充满了恐惧。
“慢慢靠近,一会儿干掉他们!”高强的人太少,他可不敢冲进建奴的营区内,在临行之前,周遇吉已经给他交代了,他的任务是搔扰,不停地搔扰,任务就是让建奴一晚不得安宁。
在黑暗中摸索着,用了很长时间,士兵们终于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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