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放你妈的狗屁!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混混抬头看见警员手里的警官证,慌忙低头求饶:“我们犯了错误,我们下次不敢了!请警官高抬贵手!”
秦直点点头说:“我们是刑警,嫖娼不归我们管,待会儿送你们去派出所,到了那里再求饶吧。”
警员小高指着半跪在地上的苏韵雅说:“这个女的涉嫌卖淫,也送到派出所。”
秦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把她送到戒毒所,先戒了毒再说。”
苏韵雅在地上摇着头:“不,我不去戒毒所,我不去戒毒所!”
两民警员犯了难,秦直说:“这有什么难的,拿个被子给她裹上,你们两个把她抱出去。”
苏韵雅剧烈地挣扎着,撕破喉咙喊:“我不去戒毒所!我不去!我不去!”
她哪能挣扎得过两个大小伙子的力气,被强行裹在被子里抬出了地下室,她在刺眼的阳光下看见了我,深陷的眼窝里涌现出恨意,癫狂地骂:“你这个骗子,你给我买的货呢!我的货!你还给我!你个骗子!为什么带警察来!我不会原谅你!”
看着她挣扎嘶吼的难受样子,我心底也感到很难受,她只有去戒毒所,那里才是能让她获得新生的地方。
秦直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人带走了这两个混子。我们驱车直接赶往了戒毒所,到了那里苏韵雅不再挣扎,她的双眼里充满了愤恨地看着我,就好像是我毁了她似的。
戒毒所的工作人员把她抬下车,我站在那里看着她瘦弱干枯的身体,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秦直站在我身旁说:“吸毒的人已经丧失了理智,也丧失了判断是非的能力,放心吧,她以后会感激你的。”
警员小王站在一旁抓着脑壳说道:“这个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噢,我想起来了,她不是去年那个江城市乐器大赛的亚军吗?我带我女朋友去看过比赛。”
秦直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毒品犯罪的危害,它毁了多少家庭,也毁了多少人的前程。行了,不说这些了,接下来该去把蒙继海团伙的其余成员拿下了。”
我点点头说:“不如我们抓他个现行,来个引蛇出洞。”
秦直笑着说:“那就看你怎么当好这个诱饵了。”
中午我们在饭店匆匆吃了几口饭,便和他们分开行动,我乘上了前往兰花镇的公交,到达监狱后我进入大门,又装作忘拿东西从大门出来,若无其事地步行前往兰花镇。为了给毒贩们提供下手的机会,我特意抄了一条行人比较稀少的水泥路。
我在这条道上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一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从墨镜的反光里我看见是一辆面包车,好像就是上次绑我的那辆。
演戏就要演全套,我装作非常惊慌的样子快跑几步。身后的面包车也加起了油门,他们很快地把车开到我身边,猛地刹车从车上跳下两个人,拿起黑色布袋就往我的头上套。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只听见秦直开着汉兰达从岔道上冲出,发动机的轰鸣声让我彻底安心下来。两名警员大喊着:“把手放头上!”
左右夹着我的两名毒贩惊慌地喊了一声:“有条子!跑路!”他们扔下我转身就跑。
突然耳边一声枪响,我摘下布袋看见秦直举起枪对着天空,毒贩们腿肚子一软,蹲在地上举起了手。秦直走到我身边问:“没事吧。”
我点点头,心里十分舒畅,以前的那场绑架让我至今心有余悸,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毒气,这就是报应不爽,天理循环。
警员们把三个毒贩铐住押进了汉兰达里,秦直说:“把面包车好好搜查一下,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没想到对面包车的搜查居然有意外收获,他们在车里搜出一小袋冰毒,更大的收获是一把仿五四式手枪和六颗子弹。
一旦涉枪涉爆,这案子就会变得严重,我还担心秦直找不到将蒙继海他们拘留控制的理由,现在可以放心了。
秦直问我:“你回单位还是回市里。”
我说:“你还是送我回市里吧,我还需要做些准备。”
他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拿到铁证的事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