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损失了一大笔财,王彩桂心里不畅快,过了一晚,心头的火非但没少,反而火气越盛,这会儿见到陈淑芬,不由地迁怒到她身上,忍不住又刺了一句,“不是说不踏进这里半步,咋来了?我们这里小,可盛不下你这尊大佛。”姐弟仨都不是啥好东西,老大凶,老二滑,老三刁。
要说这三个眼中钉,王彩桂最为忌惮的是谁?无疑正是眼前这位陈淑芬同志。
陈淑芬能在陈老太太没了后,护着两个更小的弟弟平安长大,至少三人的身体没怎么遭罪,哦,吃鸡蛋被打那事例外,她就是在那次挨打后开始转变的。真逼急了,她敢拿着菜刀拼命。横的怕不要命的,王彩桂惜命的很,眼见上头压着的大山没了,日子刚好过起来,她才舍不得跟赔钱货硬碰硬呢。
不过王彩桂辈分高,后妈也是妈,仗着身份跟枕头风,陈淑芬又不能时刻拎着菜刀,所以两人对上的时候,十次里头王彩桂能赢上了六七次,可饶是如此,她也觉得憋屈。
多年的不对付,让王彩桂本能地防备陈淑芬,觉得这回陈淑芬破天荒的回来准没好事,要知道这位嫁出去后轻易不来这里,有事去的也是陈国华那。
陈淑芬的眼神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掠过,直奔苗巧娟的位置去,“国利呢?国华的婚事怎么回事?他啥时说的亲?我怎么不知道,新娘是哪家的闺女?半个月前你来家里咋没说一声?”
怕啥来啥,苗巧娟平日没事的也怵这个大姑姐,这回心虚之下,连正眼都不敢瞧人,讪讪地叫了声大姐,“国利昨儿喝多了,这会儿还在屋里躺着呢。”好在她一早就猜瞒不住大姑姐,早就想好了说法,先是瞥了眼王彩桂,然后拉着大姑姐进屋去说。
白了眼炕上睡得没形象的陈国利,陈淑芬横了一眼苗巧娟,“说吧,到底是咋回事?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两口子在这当中干的好事。”有什么话是需要避开王彩桂,不是不好意思当着人的面说人坏话,就是怕被人拆穿,她眯了眯眼,事先警告苗巧娟一番。
在大姑姐的瞪眼下,苗巧娟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把事说了一遍,“大姐,这事不能怪我跟国利,我们也没法子。”一张嘴就是先表明自己的清白,“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陈国成有对象了,就是那槐树村的苏秀芳,咱两家连日子都定了,哪知道陈国成这龟儿子搞大了苏秀芳亲妹子的肚子,这苏秀丽也太不要脸了,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了,抢……”骂起陈国成跟苏秀丽来,她是一点都不含糊。
陈淑芬黑着脸扫了眼弟媳,苗巧娟顿了顿,收起幸灾乐祸的嘴脸,朝外撇了撇嘴,“那位想孙子想疯了,小龙小凤这么多年的奶奶算白叫了,”小龙、小凤是她宝贝儿子跟女儿,她小小地抱怨了一声,这回不用陈淑芬提醒,她继续说,“放着姐姐不要选妹妹,可过两天就要结婚了,这节骨眼的换人不现实,那位想了个招,硬说是国华成亲,等我跟国利知道的时候,村里差不多传遍国华要跟苏秀芳结婚了……大姐,国利是想着要来告诉你,可那位拦着不让我们出门,还拿咱爸压我们夫妻……”
苗巧娟苦着一张脸,吧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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