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载白云苍狗,弹指间身后百年。人这一生的酸甜苦辣需要尝遍才算没白活,得意,失落,疯狂,沉淀,庸庸碌碌过完一生其实也不错,平庸人有平庸人的幸福,胜于一个稳字。人这一辈子糊涂点没什么,傻人有傻福,往往那些看似精明的人反而没什么大的成就。大智是若愚的。
萧让不敢说自己大智近妖,大智若愚也差得远,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自己有多少毛病,看不透人心,也读不懂人情。学不来苏定方云岚两人的玩世不恭,也学不来大叔萧元的城府深似海,更学不来李鸿章,曾国番曾不惜用不学而有术来评价他。他除开一身的功夫也就和平常人一样,挨了打会痛,痛了会哭。也会犯错也会冲动,受到了背叛也会借酒消愁。萧让这几天都刻意不让自己停下来,没事儿都会找点事儿做,就是晚上睡不着也会打开电脑,不是玩游戏就是看看岛国史诗级男女战争大片,因为如果他一闲下来,张筱婕的身影就会稀里糊涂的在他脑海中晃悠,挥散不去。
与其说他不在乎,倒不如说他在逃避,就像逃避回金陵那样,他不想去想。
现在,是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了。自从那天开始,萧让没脸主动联系张筱婕,他在等,等一个让他能当作说服自己理由的解释。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杳无音信,若不是张筱婕的泪水打湿了地板,萧让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本来,萧让会以为自己会洒脱面对,但感情这事是没法控制的。
四合院后院。
萧忠嗣坐在树下,偶尔抽支烟,偶尔跑到边上的鱼池看看萧雪昨天买回来的几条鲤鱼,边上蹲着闷头发呆的大叔萧元,大气不敢出。
萧元抬头看了看老爷子,冷得发抖,嘴唇动了动还是不敢说话。他刚刚把这几天和萧让出去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向老爷子汇报了,老爷子刚一听差点没把他丢进鱼池喂鱼,他也不清楚是为什么,说之前他就斟酌了一番,觉得没问题才敢说的。
老爷子沉默了半天才看了看蹲在边上的萧元,语气说不出来的平静道:“找个地方坐吧,你心里肯定怨恨我这老头子。”
萧元大屁股刚想抬起来,立马蹲得更深了,将就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着脸快吓哭了道:“忠叔,你可别吓我。我这从小跟着你长大的,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埋怨您啊。”
萧忠嗣看了看地上的萧元,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包皱巴巴的中南海,丢给边上的萧元一根。萧元一惊,然后一愣,脸上笑开了花从地上捡起来,无比郑重的放进上衣内包里,看样子是不打算抽,得留着。萧忠嗣看了看,把火柴丢过去,没好气道:“看你那副奴才样,抽!”萧元一阵傻乐,从兜里掏出烟来,小心翼翼的点燃,然后美美啄上一口,在肺里打了几个圈才舍得吐出来,这一只几毛钱的中南海比平时的那些和天下一九一六抽的都要带劲儿,都要爽心。
萧忠嗣想了想也点了根,火是萧元跑上前抢着点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