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的转身去迎接皇上,他现在已经管不了瘫软在地的华妃。
华妃听到皇上驾到的消息时,赶紧收了收情绪,急急忙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也是快步去迎接皇上。
旁边的狱卒已经无法预估后果,跟在最后面也是快步跑了出去。
还没等典狱长等人跑几步,林若成带着禁军率先进来了,紧接着是司监处总管魏夫子,后面的那位则是当朝皇上周云瑞。
周云瑞之所以选在除夕这一天将朱肖山关入天牢,明显是在打朱纯的脸。
你不是一朝丞相吗?你不是号称自己权倾朝野吗?你不是曾说过朕“风流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吗?你不是曾经联合李太妃、肃王等人要置朕与死地吗?现在你看见大周王朝究竟是说的算了吗?
周云瑞这么做,的确有一定的私心,但归根结底朱肖山是有罪在先。除了私心之外,周云瑞还想将此事做给其他大臣看,只要你祸国殃民、违法乱纪,无论是谁、不管何时,想治你的罪就治你的罪。
既然将朱肖山拿下,朱纯是早晚会知道此事的,他又岂能舒舒服服的在太平山继续修皇陵,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京城。但是,如果没有圣旨将他召回,他却私自回京,那便是抗旨。这样以来,便可将朱纯置于两难之地。
如果朱纯能够忍着,继续留在中州太平山,那周云瑞便要按大周律例法办了朱肖山。但因为这其中牵扯当朝首相,而且被法办的还是礼部侍郎,所以周云瑞想提前审一审朱肖山,也好心中有数。
考虑到此,他才会连夜入天牢。
“奴才……奴才叩见皇上……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典狱长说话都有些打哆嗦。
旁边的华妃也是赶紧行礼。
皇上一看华妃在,心中也瞬间明白了什么事。
华妃是朱纯的大女儿,是朱肖山的大姐,趁夜来看一看她那个兄弟也是可以理解的。
“刚刚关进来的犯人呢?皇上要审。”林若成问了一句。
典狱长自知逃不过这一劫,只能哆哆嗦嗦的如实回道:“奴才该死,回禀皇上,侍郎大人……不对,是犯人,犯人他死了……”
“什么!”林若成率先喊了一句,同时,一把将典狱长抓起来,“你再说一遍,犯人怎么了?”
典狱长哭腔的回道:“回禀林将军,犯人死了……”
此时,皇上脸色突变,他转头看了看华妃,不用华妃说话,但见她脸上的泪水和表情便知道典狱长所言不虚。
“大胆奴才!犯人是怎么死的?”林若成一把将典狱长仍在了地上,他自然也认得华妃,他怀疑是华妃让朱肖山死的。
典狱长也是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死,不由赶紧看向旁边的那个狱卒。
倒霉狱卒浑身颤栗就跟筛糠一样,听到问话后,哆哆嗦嗦的回道:“回禀……回禀皇上,奴才几个人在吃饭时,犯人……犯人一直喊奴才,说是有,有东西孝敬给奴才,并说还可以提拔奴才,奴才不信就打了犯人,犯人一时发火就抢了奴才的腰刀……奴才跟犯人打斗时不小心将犯人踢倒,脑袋正好撞在墙上……就死了……”
狱卒话音刚落,林若成一脚踢来,直接把那狱卒踢飞,差点踢死。紧接着,林若成快步上前,看见了开着牢门的那间囚室,入内检查了检查,发现朱肖山后脑勺破了个大洞,血已经流了一地,人的确是没了气息。
查看完后,林若成又回到皇上身边,如实回到:“皇上,人的确已经死了。”
周云瑞脸色阴沉,半天没有说话,周围的人觉得空气就跟要爆炸了似的。大周王朝的天牢内,无缘无故的就死了一个犯人,这成何体统?
“皇上,需要老奴去宣刑部尚书闫大人吗?”魏夫子知道今夜事大,皇上绝对不会轻易了事。
周云瑞哼了一声,怒道:“宣左丞相司马南及六部尚书来见朕!还有大理寺、都察院的一并让他们来见朕!”
说完后周云瑞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典狱长跟几个狱卒,训道:“玩忽职守、欺上瞒下、收受贿赂、自作主张,哼!全给朕拖出去砍了!天牢守备暂时交由禁军负责!”
周云瑞话音落下,便拂袖而去,只剩下典狱长跟狱卒直喊饶命的。
龙颜大怒,林若成立刻下令禁军将典狱长等人拖出去斩首,同时,又安排两个禁军小队负责天牢防卫工作。
安排完后,林若成又赶紧追上皇上,同时又安排禁军及隐衣卫随时做好准备,说不定皇上今夜要对文武百官大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