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珍感觉今天自己的话有点多,但是又不得不再次提醒文静,“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孩子,但是你嫁的不是普通的家庭,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叶家,凡是都要以和为贵,不要让子衡难做啊。”
“嗯,我知道。”文静哽咽着点点头。
“那现在妈妈要给你做送嫁的祝福,你和子衡一定会幸福美满的。”白秀珍拂了拂她额前的秀发,眸底一片溺爱。
文静再一次抱住白秀珍,扑到她的怀里,“妈……”
好一会,白秀珍才轻轻将她推开,“好啦,不能过了时辰的,妈妈要给你最好的祝福。”
“嗯。”文静点了点头,不得不放开了她。
白秀珍拿起眉刀,在文静的眉毛处细心地刮了两刀。
接着,她拿出长长的针线,并做两条,一头含在嘴里,两手分别拉着线为她绞脸(俗称开面)。
绞了脸,她拿起那把金梳子,开始口念念地帮文静梳头。
“妈为女儿梳头,送上我最真诚的祝福,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顾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她出嫁的时候,妈妈会不会回来找自己吗?
也会像白秀珍那样,给自己做送嫁的祝福吗?
妈妈……
顾楠不禁心酸地流下一抹眼泪。
她知道白秀珍还有很多话要跟文静说,不想打扰她们,便悄悄地退到阳台。
夜风徐徐,拂过顾楠湿润的眼角,吹干了泪花,却吹不散她心中的郁闷。
此时她更加想念他的怀抱。
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心有灵犀。
顾楠这头想北冀风,他那头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因为隐忍的哭过,一开声,顾楠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咽哽。
电话那头的北冀风,当然听出了顾楠声音有不妥。
他想开口安慰,可是这里环境很吵。
顾楠也听得出,知道他现在应该在K房里。
她还听得到有人在呐喊,好像是叶子衡喝醉了的声音,“静静……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
北冀风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才对顾楠说了一声,“我出去打电话给你”就挂了她的电话。
他掐了掐发疼的眉心,看着一群已经喝嗨了的男人。
他们当中有人开始在跳脱衣舞。
赤膊上身的那人,手拿着自己脱下的衣服在半空中挥舞,不时表演出迈克尔杰克逊的标志性舞蹈动作。
“哇哦……”
有人吹哨子,有人起哄。
“嗷呜……,子衡,来,我们再继续……”
“我……要去找我……我的老婆……”叶子衡摆了摆手,醉熏熏趴着寒磊身上喊道。
忆丰集团的太子沈亦晨脚步浮浮地坐在他的身旁。
他伸出一手臂,搭在叶子衡的肩膀上,“哎哎……,你不得这样的……,今晚说好是我们替你告别单身的嗨PARTY,做男人就不能那么没志气的啊……,我……我告诉你……,女人就不能给饱饭她吃,不能对她好,她才会安安分分,贴贴服服地跟你……”
他仿佛找到了诉苦的对象,抓着叶子衡不放。
想起他家的母老虎,他就一副义愤填膺似的。
“子衡,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