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小子啊,跑去炼丹公会求着拜师去了,天天个做美梦的呦,随他去吧。”
老者极为爽朗地大笑起来,大勺一颠,手腕一转,一锅米粥便稳稳落进桌子上二十余个空碗之中。
夜九目露赞叹,老伯这一手,当真耍得是极为漂亮啊!
粥端上桌,夜九拿起勺子尝了一小口,香甜软糯的米粥入口即化,配着一叠精致的小菜,顿时胃口大开。
凤玺也将脑袋埋进了碗里,喝得咕噜咕噜的。
一碗下肚,不断闹妖的胃总算消停了下来,夜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正欲找老伯将另外几份粥现在打包时,街上突来跑来一个小少年,焦急地喊道:“苏爷爷不好了!不好了!小曜冲撞了一名炼丹师,现在被吊起来了!”
“什么?!”
老伯一惊,手上的勺子应声而落,发出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脱下围裙抹了把手:“在哪里?快快带我去!”
“各位不好意思了,我得去找我的孙子。”老伯勉强对粥棚里的众人笑了下,拉着那前来报信的小少年就往街中心跑去。
粥棚里的佣兵们平日和苏老爹挺亲近,对那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也喜欢得紧,当下一个个脸色都有些难看,却皱着眉都没有挪动一步。
若是那小子得罪了其他人还好说,但他得罪的却是一名炼丹师。
炼丹师在大陆上的地位极其之高,尤其七品之上的炼丹师,便是一国之君见了他们也要礼让三分,更不用提再往上的宗师级存在。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宁得罪阎王爷,也勿得罪炼丹师,毕竟修炼之人谁能保证自己没个用丹药的时候?
夜九看着光净的碗底,眯了眯眸子,拎起埋首大吃的凤玺,朝着老伯离开的方向追去。
凤玺眼看着与自己的美食距离越来越远,急得嗷嗷大叫:“小混蛋你干什么!老子还没吃完呢啊!”
“你耳朵果然不好使。”夜九嫌弃地看了眼它身上的乌黑毛发,“不过你有耳朵吗?”
浑身上下圆的跟个球似的长满了软毛,休说耳朵了,就连它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瞧不见。
“老子这叫自我保护,你懂个屁!”凤玺舔舔嘴角残留的米粥,“你这么急匆匆的去干什么?”
夜九眸光微暗:“老伯的孙子得罪了一个炼丹师,被吊起来了。”
“啥?煮粥这么好吃的老伯孙子被吊起来了?谁干的,咱们打他去!”凤玺噌的一下就怒了,跳上夜九的肩膀豪气冲天道,“走!解救老伯孙子小分队,出发!”
夜九额头蹦出一个井字,忍着把它丢回乾坤戒的冲动,这是为了解救老伯的孙子,还是为了再吃一碗老伯煮的粥啊你这个浑球!
夜九一路跟着老伯又回到了炼丹公会。
此时公会大门外已经围了一群人,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小男孩虚弱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老子死也不道歉!老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保护自己的妹妹道什么歉?”
“你个死变态,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死变态!你今天不弄死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