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毕。
那他也就安心了。
祁王将字条叠好,紧紧攥在手中,他眸光似鹰,眺望远处许久后,空然转身下了城墙。
他的亲卫亦步亦趋,簇拥着进了一处建筑,内中已有着四五名穿胄甲的将领立着。见他进行来,纷纷抱拳揖礼。
祁王坐到太师椅中,垂了眸整理手上的麝皮护腕。他面容轮廓极为深邃,皇家人又是一等一的相貌出众,自是显得他俊逸非凡。可他的俊美是暗藏锋利那种,叫人不敢因长相而轻视。
将领们安静立在他跟前,半会才听到他道:“风向已变,该出兵了。”
他轻声一句,那几名将领相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犹豫,却是没有人反对他这新来乍到的统领。他坐在那,不说话时气势就已不容他们违逆一分,何况又是那么个尊贵身份。
很快,城门大开,精良的军队蜂拥而出,马蹄践踏起的声响让大地都在颤动着。
自瓦剌连小胜五场后,这是大明朝首次正面迎击。
祁王亦不负众望,在出兵第三日,给了瓦剌狠厉一击,逼其退兵三十里,夺回失去的一座城池。大明士兵受到鼓舞,士气大涨,如有神兵之勇,被压制之势有所扭转。
明成帝收到捷报,阴沉几日的脸终于见了丝笑,让大臣都松了口气。
梓芙得知祁王小胜一场时,在正院刚了午饭,是听一脸喜色下衙回来的楚二老爷说的。
“皇上龙颜大悦,给皇后娘娘还赏了东西,连带着承宣也得了皇上的夸赞。”
楚老太太听着也心里欢喜,只是有些疑惑:“怎么这里边还有承宣?”
楚二老爷笑吟吟解释:“承宣是太子殿下的陪读,皇上散朝后去看太子功课,正好太傅大人点了承宣来作解读。皇上自然也就听见了。”
“如此,看来明年的春闱承宣是十拿九稳了,你舅舅心里也要宽慰许多。”
今年春天的时候,皇帝突然病了一场,该是今年的春闱被推迟了一年。徐承宣在去岁秋围时得了第二的亚元,虽不如只有十六岁就中了解元的唐枫名声大,却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才子,又是阁老之孙,许多世家都正盯着想与之成两家之好。
梓芙默默喝着茶,听二房母子在那与有荣焉,心思飘得有些远。
祁王以前也领过兵的,不过都是些不太重要的战事,说是领兵其实是皇帝想让儿子去历练历练。如今他倒是威风,成了真正的统领。
“芙丫头。”楚二老爷这时突然喊了她一声。
梓芙从思绪中回神,抬了眼去看他。楚二老爷朝她笑:“这新来厨子的手艺,可还合你口味?”
“我哪有什么重要的,祖母与二叔父觉得好便好。”
少女浅浅一笑,语气极疏离。
楚二老爷也不计较,又是呵呵笑两声,说若是觉得不错,就常来正院用饭。
梓芙嘴上应了。
这些日子,二房人的从老到小,都跟转性了似的,见着她与楚嘉和都亲亲热热的。楚二老爷寻了宣府本地的厨子回来,楚老太太便热情邀了他们姐弟来用饭,仿佛她与他们真是一家人似的。
其实二房转变的缘由,她也不是不清楚,是楚二老爷从中调和罢了。看来,楚二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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