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顶。
苏婉若找来两根枯枝,用力把树下东方宏泽滴下的血给团模糊,可是一抬头却看到树身上仍是有血迹,她没办法把树身上的血迹也弄掉!
想了想,苏婉若走到崖边,脱下一只鞋丢在崖口不起眼的位置。然后又用力故意在树下弄出痕迹。
这次,她真的是在赌了!就赌黑衣人是不是多疑!赌重赐她生命的上天,是不是现在就要收回她的命!
东方宏泽找好隐蔽的地方,咬紧牙点了止血穴道,背靠着粗大树干喘着气看苏婉若。
他把苏婉若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同时也想到苏婉若不能弄掉树干上血迹的问题,不行,躲在树上是坐以待毙,得另找藏身之处!
谁知他正要从树上跃下,却见苏婉若把裙角一扎,双手并用爬上树了!
只是她的姿态并不是很好看,很像一只笨笨的贪玩的猫儿。
“你别下来!”苏婉若看到东方宏泽,猜到他肯定是想另找藏身之处,赶紧冲他摆手。
这里没有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时间也来不及!
东方宏泽等她爬到一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飞身下来接她。
“咝。”东方宏泽把苏婉若接到树顶,已是两眼冒金星快要晕过去。
苏婉若知他伤重,赶紧把银针拿出来扎了他几个穴道。
“在这里了!”
才扎完苏婉若还没来得及收好银针,两个黑衣人已经追到。
东方宏泽和苏婉若屏声息气,盯着下面的黑衣人。
“咦,这里是悬崖,他们不会是掉下去了吧?”比较高点的黑衣人顺着苏婉若弄出来的血迹走到崖口,对同伴如是说。
“哼,这可难说,四处找找。”另一个黑衣人阴森森说着,抬头四处乱看。
苏婉若一颗心快要跳出胸口,希望老天不要这么残忍!
“他们上树了!我们上去找!”高个黑衣人很快就看到他们藏身的大树,也看到树干上的血迹。
“慢!”他的同伴却阻止了他。
“怎么?这里没别的地方可以藏人,除了这棵树。”高个黑衣人想跃起,但仍是被拦。
他的同伴眸里闪着寒光,冷冷的声音透着嗜血残忍:“这两人非常狡猾,说不定故布疑阵想让我们上当!”
“那你把硫磺管拿出来,炸了这树不就得了!”
“我只有一个,刚才已经用了!你用暗器先试试!”同伴瞪了高个黑衣人一眼。
“我和你都不会用暗器,试什么啊!那个男人受了伤,不是我们的对手!”
“不,那个男的内力很强很厉害,那一刀并不致命。我想他们不在树上,而是跳下去了!”一边说,这黑衣人一边指着树干上的血迹:“这就是证据!”
“什么意思?”
“笨蛋,这男的这么厉害,这个崖又不是很高,他们跳下去不会死!要是他们躲在树上,会故意把血弄到树上让我们看到么?还故意在树下弄出打扫痕迹,就是为了引我们上当!”
“上什么当?”
“我们不会用暗器,人家会啊!万一他们在树上布置了什么暗器,就等我们上去碰呢?下崖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狞笑两声,和同伴绕路下崖去找人了。
他们离开,东方宏泽和苏婉若这才松了口气。
但他们也怕黑衣人是故意这样说,为的是等他们下树来自投罗网,硬是在树上呆了一个时辰,没见黑衣人回来这才小心下树。
“你怎么样了?”苏婉若扶着东方宏泽,满心都是担忧。
“没事,现在赶紧找个地方疗伤。”东方宏泽其实已经快晕过去,不过是强撑罢了。
苏婉若扶着东方宏泽往回走,好在她已经给东方宏泽止了血,不会留下新血迹。
“回马车那里。”走到之前三岔路口,东方宏泽决定回去。
“好。”苏婉若并不反驳,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些黑衣人应该不会想到他们还会再回去,而且她也要去看雪——她真的很怕雪就这样没了。
辨好方向,苏婉若扶着东方宏泽走回之前马车地方。
马车仍在但马已经不见,被雪和东方宏泽杀死的黑衣人尸首还在,可是,雪不见了!
“雪,雪!”苏婉若无比担忧焦急,雪怎么会不见了!
“我想她应该没死,马不见了她可能是骑马离开。现在不是找她的时候,赶紧拿上能用的东西先离开这里。”
东方宏泽靠在车边虚弱说着,此地不宜久留!
苏婉若知他说的对,强压下心中痛苦,极快到马车里拿了东西,咬紧唇扶着东方宏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