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么?”良辰轻哧,“我一向在他面前,自诩风流潇洒,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月高手!要是让他知道我这会子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发魔怔,他会笑死我的!”
茗烟吃吃笑:“公子还怕笑吗?”
“怎么不怕?”良辰叹口气,“想想前几日,他为情所困,我还笑他看不开,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唉,看来不能装,装了会被打脸的啊!”
他话刚落地,萧长安已快步走上楼来。
良辰察颜观色,笑:“安明,今天的心情,又是很糟糕啊!”
萧长安掠了他一眼,回:“不是很,是非常!”
“谁又惹了你了?”良辰轻哧,“还是说,你的那位王妃,又摆脸子给你看了?”
“王妃……”萧长安深吸一口气,问:“你认识她吗?”
“我倒是想认识!”良辰耸肩,“可是,这见大嫂的事,得先经过你允可啊!怎么,你现在打算把她带出来见人了?想通了?”
“你不认识她吗?”萧长安又问。
“我该认识她吗?”良辰听他反复问了两次,心里有点困惑。
萧长安轻咳了一声,哑着嗓子回:“不应该!朋友妻,不可戏嘛!”
良辰失笑:“安明,这话从何说起呢?”
萧长安又咳嗽了一声,盯着良辰发呆。
良辰一脸的莫名其妙。
是他装得好,还是,这确实是个误会?
萧长安自已也分辨不清楚。
他刚刚旁敲侧击,原是想察颜观色找真相。
但良辰的表现,无懈可击,他也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种事,实在不适宜直白的问出口。
这么一问,数十年的交情,就问没了。
萧长安坐在那里,盯着良辰看了又看,见他满手颜料,便随意问了一句:“你在作画?”
“闲得无聊,打发时间!”良辰拍拍手,“你先坐着,我去把手洗了!”
他去外间洗手,萧长安心事重重,坐立不宁,便起来在他书房里遛达,见桌上一片狼藉,不由皱眉:“你这还真是泼墨啊!这是画了多久啊!弄得到处都是墨汁!茗烟你也不收拾一下!”
“不怪我的!”茗烟走过去,“是公子不许我收拾,而且,他这几天,跟魔怔了一样,疯狂的画了又画,我收拾了一次,他还骂我把他的画搞乱了!”
“他这么懒散的人,也有疯狂作画的时候?”萧长安轻哧,“这还真是稀奇!”
“不稀奇!”茗烟吃吃笑,“这老男人动了情,就像老房子着了火……”
“茗烟,你鬼扯些什么?”良辰正好上来,听到这话,倏地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这嘴要来做什么?撕了算了!”
茗烟捂着嘴,咕咕笑。
他是觉得自家公子突然发了春心这事儿,挺有趣的。
而萧长安跟公子是发小,便算知道点什么,也无伤大雅,不过添个乐趣罢了。
可萧长安本就疑心重重,听到“动情”这两个字,那心一下子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