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柱,便拼了全力将其抱住,让自己的身子挂在上面,不砸落于地,便快速将身子挪向里侧。
二楼,卞惊寒感觉推窗门的时候似是有异,怔了一下,看了看窗门,又垂目朝下面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便没有在意,扬目看向不远处的神医府。
弦音挂在廊柱上,心里面那是成千上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尼玛,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啊,只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人,才会像她这样吧,什么不好的事都能让她遇上。
现在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哪哪儿都痛。
左侧脑门痛,方才那窗门如此一开,虽然她条件反射地去躲,还是撞到了她的太阳穴上。
右脚脚脖子那里就更不用说了,那是钻心的痛,痛得她甚至怀疑那里会不会断。
还有一双手,那般紧急地抓抱这根廊柱,廊柱虽上了光漆,但是木质的纹理还是很粗糙的,她的一双手心此刻是灼痛无比。
完了,折子戏!
要来不及了!
顾不上身上多处的疼痛,呲溜一下子从廊柱上滑下,她一瘸一拐地快速从大门入了茶楼。
然,还是迟了,还是迟了一步。
里面的折子戏已经表演完毕,小孩子也都站在里面,门口几个彪形大汉把守,等着天旺赌馆那边的两人给答案,然后揭晓结果。
那一刻,弦音绝望得想哭。
真是天要亡她吗?
厉神医的意思很明确,今日这事成,他便给她解毒,不成,她就自求多福。
结果,结果......
这一上午都叫干的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越想努力做好的事情,最后反而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是吗?
毕竟是单是双,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现在只能惟愿,苍天垂怜,能是他们的那个百分之五十是吗?
不行!
她不能赌!
因为她输不起,输的,就是她的命。
不是做赌的双方还没有给答案吗?不是最终的结果还没有揭晓吗?
她得赶快想个办法搞清楚里面到底是双还是单,然后将信息快速传达给神医,最终的结果,只要神医赢就行。
略一思忖,她故意对着里面道了句:“原来是双数啊,也不知道天旺那边谁猜的是双?”
里面几个唱折子戏的大人闻声都回过头来,她便与那个唱青衣的、貌似是领头的男人对上了视线,并快速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条心里。
【这个女人从哪里看到的是双,明明是单。】
弦音心里一声哀嚎,扭头就跑。
果然,果然不能赌,果然上天不会站在她这边给她那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结果是单!
神医说过,他只管猜双!
得赶快去通知神医,结果是单。
顾不上脚痛,完全顾不上,她快速出了君悦茶楼。
天旺赌馆的二楼,厉神医和苏公子面对而坐,闻香品茗,赌馆的老板微微笑:“二位公子可想好答案,时辰差不多了。”
厉神医没做声,一副胸有成竹之姿。
苏公子微微扬目,看向君悦茶楼。
虽然与赌馆这边正面相对的是唱折子戏的东阁,看不到其余的三个方位的雅阁,但是,若与东阁左右相邻的南阁和北阁开窗的话,视线之内,是可以看到窗门的。
南阁打开的窗门入眼,苏公子唇角轻勾,答案已然于心。
在赌馆老板,以及专门请来的几位见证人的见证下,双方给出了答案。
此赌项是,若双方给出不同的答案,则揭晓结果,赌局结束,若双方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则再比一局。
弦音这厢刚穿过马路,入了赌馆大门,就听到“哐当”一声锣响,她脚步一滞,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神医说过,锣响为号,赌局结束。
赌局就这样结束了?她还没来得及将信息传给厉神医呢。
上天果然是不给她一丝机会。
弦音身子一颓,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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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阁的窗边,卞惊寒自是也听到了锣响,想必这是那什么天旺赌场里赌局结束的声音。
不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唇角轻勾,他略略垂目,蓦地,一楼廊柱外的花丛里,花草半遮半掩间,一枚颜色鲜艳的东西入眼,他呼吸一滞。
面人!
第一反应探向自己的衣袖,以为自己扫袖风关窗时将袖袋里的面人甩了出去而不自知。
熟悉的触感入手,不,不是他的,他的还在!
脚尖一点,他飞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