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首饰盒来,打开,一个黑珍珠的项链呈现在未央面前。
“听说这叫母子珠,只有亲母子,才可以完好的把两颗珠子分开,”北辰清羽动手给未央戴好,“等你生下儿子,分开珠子,把小珠子给他也做个项链,可好?”
未央心中一暖,随即又痛,“好!”想到儿子,不由得红了脸。
北辰清羽看着镜中未央羞涩的脸,微笑着说道:“不如,我现在就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未央看着北辰清羽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扫兴,说道:“好!”
“叫个什么好呢?”北辰清羽患得患失的,一时间竟然难以决定。未央看着北辰清羽静心思索的样子,感慨着这满室的柔情和爱意,心中暗叹,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离开?
不忍再看,未央转身,拿起炭笔,对着镜子细细的画眉,北辰清羽坐在未央身后,看着镜中未央娇美的脸,呆了。
未央低低的念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翁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北辰清羽一怔,随即笑了,一把抱住未央,在脸上“吧”的亲了一口,说道:“我的未央是个才女呢!”把未央的身子转过来,拿起画笔,左手轻轻的抬起未央的下巴,细细的描画起来,未央抬起脸,闭上眼睛。热热的呼吸拂过脸庞,一个轻柔的吻轻轻的落在红唇上,“自己看看。”
未央对着镜子,“很漂亮,画的很好。”
“嗯,我的画技也很出色,”北辰清羽得意的说,“啊,过几天,我给你画一幅画像吧。”说着,北辰清羽拿起桌上的玉梳,轻轻的为未央梳起头发来。
未央从镜中看着北辰清羽一副专注的样子,心中温情无限,暗念:“我会永远记住的,这一刻。”
定王府。
北辰清玄一大早的回到定王府,就找来向玉燕。
“贱人,这两日过得如何?”
看着狼狈不堪的向玉燕,北辰清玄一阵厌恶,“向翰林竟敢欺我!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你以为现在还会有命?早把你喂了我的大猫了。”
“王爷,玉燕……”向玉燕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看见北辰清玄就不由得哆嗦。心中怨恨:“这个杂种自己弄错了,又不敢跟北辰清羽抢,把帐都算在老娘头上,真是该死!”
想想洞房之时,北辰清玄野兽一样的虐待,再想想自己的新婚之夜,竟然是在腥臊恶臭的豹房和两只凶残的豹子一起度过,向玉燕就不由得想杀了北辰清玄!
“好好收拾收拾,一会儿你到安王府去,探探北辰清羽的病如何了。”北辰清玄眉头紧皱,“再问问未央,那个避毒玉龙在哪里?”
“王爷,您、不去吗?”向玉燕战战兢兢的问道。让自己一个人去看北辰清羽?虽说未央是自己的妹妹,实际上并不熟,倒是北辰清羽,到底是他的亲兄弟。
“少废话!”北辰清玄打断向玉燕,吩咐管家,“准备礼品。”
一个人回到卧室,睡觉去了。昨儿一夜,真累!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的房顶,北辰清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把明都领到宫里,自己来到母后的宫里,总算吃了一颗定心丸,据母后探视的情况看,北辰清羽依然处在昏迷中,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确实是一副中毒的样子。而且皇后带去的御医探脉,说北辰清羽的脉象微弱、若有若无,情况危矣!
说来奇怪,那个明都进了宫,也没见闹出什么动静来,看来此人的功夫真不能小觑了!
想到这里,北辰清玄暗暗冷笑:“就算明都藏到宫中三天,只怕也难找到布防图,就连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呢!明都太子,慢慢找吧!哼!被宫中侍卫抓了,可不要怪本王!”
北辰清玄翻了个身,想着母后的话,“玄儿啊,你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夜夜小腹疼痛,御医也查不出病根,这些,北辰清羽母子并不知晓。你父皇也萌生退意,说不定过了年就会退位,你要早作准备。此次北辰清羽中毒的事,没有查到下毒之人,你父皇心中生气,将宫宴当日的太监、宫女赐死了不少,虽没明说,只怕会怀疑到你,你要小心啊。你要和你舅舅、你的岳丈多多谋划才行,再不要擅自行动了。”
北辰清玄听了这话,顾不上明都在宫中如何了,出宫趁夜来到抚远大将军府,和自己的几个表弟商议,如何通知远在边关的舅舅到时候里应外合。
又来到自己的岳丈、孙瑶心的父亲孙丞相处,商议如何联系朝中重臣,力保自己登上皇位。忙活了一夜,心中踌躇满志,好像皇位已如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