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目不斜视,全然不在乎那各方复杂却又灼热的目光,径直来到皇后娘娘的跟前,刻意提高了声调,朗声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经过我们三人多番查看,现已证实,大小姐仍然是完璧之身!”
吐字清晰,慷锵有力,在场之人除了皇后母女二人之外,剩下的全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神情讶然无比。黄湘更是脑袋里嗡的一声,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好悬没直接晕倒。
这......怎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残花败柳才对,黄湘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圆目怒睁,显然这个出乎意料的事实对她的打击着实不小,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起伏不定,如果此时不是皇后娘娘在此处镇着,她都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拔下惋笑如的裤子,自己好好瞧瞧不可。
“惋国相,不知你还有何话想说!”皇后娘娘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凤目流转,看向了一旁的惋天雄,似笑非笑的道。
“我......老臣无话可说!”惋天雄神色颇为古怪,动了动唇,低沉着嗓音道,此时他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不过愿赌服输,他倒也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怨言,“老臣愿赌服输,愿意答应之前笑如所提出来的那个要求。”
羽宁公主撇了撇嘴,不满地冲其翻了翻白眼,如今真相大白,他的态度马上就变了,就连对惋笑如的称呼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亲切了起来,这脸皮之厚,在羽宁公主看来,还真是叫人十分的不齿。
“万万不可......”一听惋天雄要应承下来今生永不续弦的这个要求,黄湘浑身一颤,如遭雷击,心中马上就急了,当即不管不顾,直接出言爆喝了一声。
话音刚落,皇后娘娘不满地皱了皱眉,凤目危险地微微眯起,冷冷地扫向了黄湘,威严不容侵犯的声音中透露出丝丝的寒意,让人胆战心惊:“贱婢,是谁借给你的狗胆,让你在本宫的面前如此放肆!”
三番四次的挑起事端,皇后娘娘作为中宫正统,在心中本就对庶出之脉有诸多的疑虑和隐隐的敌意,惋笑如可以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欢,除了她本身性格讨喜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惋笑如的血脉纯正,是正经八本的嫡出之女。
如此一来,在皇后娘娘的心中,对于惋笑如难免下意识有些偏颇,而对于惋天雄这个不知分寸的妾室,除了深深的鄙夷,如今更多的便只剩下诸多的不满了,在此刻,竟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撞到枪口上来。
饶是皇后娘娘这种大度华贵的性子,也终于怒从中来,丝毫没有给惋天雄半点面子,厉眉飞扬,直接狠狠地教训起黄湘来。
“奴婢不敢!”话落之后,黄湘心头一惊,脸色苍白,膝盖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一边不停的磕着头,一边求饶道,“皇后娘娘开恩呀,奴婢也是心系惋家门风,一时情急,才会胡言乱语的。”
皇后娘娘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冷冷地勾起唇角,确是没有再言语,只是默然地看着黄湘如捣蒜一般不停的磕着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隐隐见了血丝,这一幕落入了其他人的眼中,却是彼此间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迅速垂下了头,全都不怀好意地勾起了唇角。
平时黄湘嚣张跋扈,在府内指手画脚,大家敢怒不敢言,那份不屈的隐忍终于在黄湘吃亏的时候显露无疑,而羽宁公主的表现更为明显,脸上喜不自胜,就差直接拍手称快了。
也只有惋雨烟委屈地抿着嘴角,担忧又心疼地望着黄湘,而后一转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惋天雄,然而却见惋天雄自顾自的垂着首,脸色忽暗忽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没有注意黄湘这边的动向。
无奈之下,惋雨烟只好收回了视线,她心中苦涩焦急,心疼地红了眼眶,乞求的望向了皇后娘娘,动了动唇,然而想要求饶的话,最终却在凤仪的弥天威压之下,化作嘴角边无形的一个泡沫,在空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奴婢一直见不到杜嬷嬷出来,一时焦急,才说错了话,望皇后娘娘开恩呀,皇后娘娘开恩呀!”黄湘花容失色,磕得头破血流,头晕目眩,讨饶的声音也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语无伦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后娘娘眸光流转,下意识眯了眯眸,只是不知为何,惋笑如与姜嬷嬷二人却是迟迟不见出来,思及至此,皇后娘娘转头,看向了姜嬷嬷,疑惑的问道:“笑如和那个老奴怎么还不出来?”
“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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