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了嫉妒对一个女人心灵摧残腐蚀的力度,它可以使一个女人迷失自我,渐渐陷入疯狂竭嘶底里的状态中。
这个赤沐就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痴缠着自己,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根本就不亚于黄湘,接踵而来的,想之未想,料所未料,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哦哦,惋姑娘,你好!”赤沐假惺惺地冲着惋笑如咧嘴笑了起来,眉角一挑,饶有深意的道,“我叫赤沐,自小就跟在主子的身边,是主子的贴身女侍卫。”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赤沐特意咬重了贴身二字,望着惋笑如的眸光似笑非笑,隐隐透露出一股挑衅的意味儿。
“你好!”惋笑如扫了她一眼,神情非常淡定,客气的应付了一句之后,便又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缓缓地朝前走着。
挑衅的锋芒,锐利地迸射而出,目标明确,但最终却如泥牛入海,没了半分的回应。
赤沐握了握拳,心有不甘,并没有因为惋笑如的淡然与大度,就放弃了心中想要继续挑衅的执念。
眼珠转了转,眸光不经意间的一扫,赤沐却是看见,透过惋笑如裹在身上的披风缝隙,她内里自己的衣服竟有些凌乱不堪。
赤沐鄙夷地一挑眉,心中暗啐了一句,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然而,在嘲笑惋笑如的同时,猛然间,脑中精光一闪,她却突然愣住了,机械 地低下头,眸光下意识扫了一眼尉迟逸,心中狂跳,难道这俩人......
一想到此,赤沐肺都要气炸了,脸色铁青,表情阴沉的厉害,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分寸不分寸的,鄙夷的目光直接扫向了惋笑如,随即冷冷的出言嘲讽道:“惋姑娘怎么这般衣衫不整的便直接出了门,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怕是要误会的,指不定得以为惋姑娘是什么不三不四人家的闺女呢!”
话音刚落,惋笑如倏然停下了脚步,转眸,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只是那深邃的眸中所直射出来的幽幽寒芒,大有不容侵犯之意,就连周遭的空气都莫名凉薄了几分。
赤沐一愣,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如芒在背,下意识吞咽口吐沫,心中竟隐隐发虚起来。
嘎吱一声,由于在外力作用的干扰下,骤然停止了轮椅的滚动,迫使轱辘与地面摩擦之后,发出了非常尖锐刺耳的声音。
“赤沐,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尉迟逸眸色一沉,抬起头,冷冷地扫了赤沐一眼,不悦的轻叱了一声,“这般没分寸,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吗?还不赶紧向惋小姐道歉”
“主子......”话音未落,赤沐浑身一颤,偷偷地瞥了一眼尉迟逸,神情委屈,小声地嘟囔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担心惋小姐才会多说两句的。”
“你......”见赤沐仍不知悔改,还倔强地转过头去,尉迟逸瞳孔收缩,顿时气结。
“好了,三皇子!”惋笑如倏然绽放出明媚又灿烂的笑容,淡淡地扫了赤沐一眼之后,便非常不在意的对尉迟逸说道,“你不用难为她了,我又怎么会跟一个下人计较呢!”
这一句看似大度的话刚一落地,便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惋笑如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但见尉迟逸与赤沐二人神色迥异。
赤沐浑身气的隐隐发抖,心中恨极了惋笑如,但在尉迟逸的面前,除了用目光偷偷地剜瞪惋笑如之外,却无他法。
尉迟逸心头一动,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歉意地望着惋笑如,轻声喃道:“抱歉!”
虽然惋笑如牙尖嘴利,用暗度陈仓的方法又回击了回去,你来我往,看似并没有吃亏,但初次登门便受到了莫名的委屈,无论怎么说,尉迟逸心中都是过意不去的。
明亮的双睫眨了眨,惋笑如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嫣然一笑,刹那间,万物为之失色,唯留下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美艳无双。
金色的阳光泼洒了下来,惋笑如像极了身披彩霞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高贵圣洁,不容半分的亵渎。
刹那间,尉迟逸目光所及,虚化了一切的景物,眼神迷离,扬起脸庞,痴痴地望着惋笑如。
此番场景落入了赤沐的眼中,她心中恨意陡声,双手哆嗦,就连牙齿都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直接抓烂惋笑如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以泄私愤。
被男子那样毫不遮掩的目光盯视着,饶是惋笑如这种脸皮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也下意识神情窘迫,脸颊隐隐发烫起来。
抬手抚了抚额头,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惋笑如状似随意地咳嗽了几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终于使得尉迟逸浑身一颤,猛然间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老脸一红,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