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二,如此隐秘的事,如果不是特别用心的去打探,又怎么会知晓这其中的内幕?
如此一来,什么安稳的度过余生都是假话,他根本就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的清心寡欲。
即便他无欲无求,尉迟轩就会放过他吗?答案很显然,不会。这么简单的道理别人清楚,他尉迟逸自己更是明白。
看来正式联盟,统一战线,是迟早的事儿。
“今年的百花宴你还是别去了,不是什么好事。”尉迟逸的眸光垂落在地上,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
惋笑如佯装一愣,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无辜的眨了眨眼眸,道:“为什么?能参加百花宴可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往年从来没有我的份儿,今年难得有机会。”
“你就那么着急想找个如意郎君吗?”尉迟逸突然停住了步伐,转过头来望向了惋笑如,不知为何,声音中隐隐带着几丝的不悦。
惋笑如一愣,随即马上便反应过来了,百花宴对于女子来说无疑是找一个如意郎君的最佳途径,也难怪他会有如此一问。
眸光闪了闪,惋笑如心中顿生一计,她转而面露难色,无奈的道:“寻找什么如意郎君的我可没有那个兴致,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我能拒绝的,但我又隐隐有些担心,不知为何,总有一丝不好的感觉萦绕心头,令我惴惴不安。”
闻言,尉迟逸脸色稍缓,神情阴晴不定,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去见识见识也好,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在百花宴上大出风头,否则……追悔莫及。”
“哦?”惋笑如心头一动,赶忙紧着又问了一句:“为何?难道这次的百花宴与以往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见终于成功地套出了一些有用的讯息,惋笑如赶紧乘胜追击。
然而话音落后,换来的却是久久的沉默,惋笑如微微皱了眉,只见尉迟逸颔首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尉迟逸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而并没有回答惋笑如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道:“快走吧……”
惋笑如深深地瞅了他一眼,随后非常懂事地闭了上嘴,没有再次追问,却是收回视线,目光垂落于鞋尖之上,缓缓地朝前走着。
虽然仍不知道百花宴的具体猫腻,但尉迟逸提醒的方向已然非常明确,总体来说,大家争破头,想要去抢那令人瞩目的表现机会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的百花宴自己不仅要去,而且还要带着惋雨烟一起去,以她功利的心思,再有自己在旁斡旋,定能让她在百花宴上大放异彩。
只不过惋雨烟能不能去的成,这其中还有两个变数,一是惋天雄,另一个就是闵忠南。他们俩是知道真相的,必须得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嘴才行。
想到这,惋笑如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忽而停下脚步,对尉迟逸不怀好意的笑道:“刚才三皇子说,小女子有什么事求你帮忙,尽可开口,不知此话还作数不?”
尉迟逸一怔,也跟着停了下来,望着惋笑如,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当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惋笑如眸光闪闪发亮,明媚的笑道,“小女子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求三皇子帮忙,而且此事非三皇子出面不可!”
“哦?”尉迟逸望着那抹灿烂迷人的笑容,仿佛是陷入了瑰丽的旋涡之中,有片刻的心神恍惚,下意识问道,“什么事?你且说说看!”
惋笑如眼中精芒一闪而逝,而后神秘兮兮的道:“听说一个月前,南山城外的一个府衙,被劫走了一批官银,而奉命督办彻查此事的是三皇子的至交好友许风,并且这一个月来几乎没什么进展!我说的没有错吧?”
其实,惋笑如说的很婉转,这个许风表面上看,是三皇子尉迟逸的至交好友,其实但凡是知道点内幕的,都知道这许风其实是三皇子一系的党羽,凡事都以三皇子马首是瞻,这点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重活一世的惋笑如。
尉迟逸一愣,饶有深意地挑了挑眉角,忽而笑道:“你消息倒挺灵通的!”
话落,惋笑如瞳孔微缩了两下之后,便被很好的敛去了,神色一凛,继续正题道:“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可以解了许风的燃眉之急,又可以减少一分我在百花宴上的危机。”
顿了顿,惋笑如不动声地扫了一眼表情认真的尉迟逸,才又继续说道:“刚才那贼人说,是黄湘通过闵忠南的关系将他们从大牢里弄出来的,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反正这几人现在在咱们的手中,不如劫官银一事,就推在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