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编造谎言的事实,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将她逼入死角,她如若不想办法自救,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
二来,一句“难言之隐”,又似亲手为绿荷缔造了一个迷雾缭绕的出口,如今自己与黄湘这两头,都被堵死了,至于怎么选,就看她上不上道了!
选择自己,此事她不仅可以暂时脱身,而且自己日后还定会好好“抬举”她一番。如果她选择黄湘,惋笑如不介意让她好好吃吃苦头。
话音刚落,黄湘眼角不安地跳动了几下,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倏然升起,隐隐萦绕在心头。
反观惋天雄,脸色阴晴不定,多疑如他,难保不会多想。
绿荷疑惑地抬起头,迷惘地望着惋笑如,眸光猛地抽搐了几下,如笼中困兽的她,此时似乎隐隐明白些了什么......
只见惋笑如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那饱含深意的眸光,透着丝丝的嘲讽。
绿荷下意识浑身一颤,一股凉意自脚底腾升而起,瞬间便满布全身。
迷惘的视线中,依旧是那副浑然天成,仿佛天神精雕细琢般的绝美容颜,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竟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一直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大小姐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风水轮流转,境遇却早已经来了一个大换位,可怜呆傻如她,竟浑然不觉。
绿荷神情呆滞,望着惋笑如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间竟忘了回答惋天雄的问话。
四周静悄悄地,所有的人目光全都盯视在了绿荷的身上。注意力高度集中,因为接下来她所说的话,将会决定事件的最终走向。
惋笑如余光偷偷扫向了惋天雄,只见他眉宇间不耐的神色正在逐渐加深,属于濒临在一种随时都有可能要爆发的状态。
惋笑如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当下心中便有了主意,见绿荷是这般的混沌状态,犹豫不决,只好决定,在无形中不动声色再往前推动一下。
思及至此,只见惋笑如突然莲步轻移,款款来到惋天雄的近前,盈盈行了一礼。
随即带有哽咽颤抖的委屈声音溢出了唇边:“爹,女儿不孝,都是女儿的错,今天让爹难堪,让相府丢人了!女儿......不去参加百花宴了,二妹品貌才情样样都比我强,由二妹去参加更会为咱们相府争光的!”
“万万不可!”话落刚落,惋天雄当下便急了,赶忙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这番急迫自是出于真心,自打在暗格内惋笑如偷听到百花宴的内幕以及惋天雄的打算之后,便已经猜测到了惋天雄是一定会拒绝自己的。
但是,除了惋冰凝以外,相府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内情,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黄湘。
只见黄湘诧异地抬头望向了惋天雄,眉宇间尽是浓浓的不解与深深的失望,从什么时候开始,惋天雄竟开始这般的在意惋笑如了。
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惋天雄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而后神色一凛,一本正经的道:“笑容你不要妄自菲薄,做为我相府唯一的嫡脉之子女,又怎能担不起优秀二字,百花宴你必须去参加,以后这种话便不要再说了!”
“可是,爹......”惋笑如颔着首,眸底一缕精芒一闪而逝,再抬起头来时,却是一副非常为难,及其不死心的样子。
“好了,笑如,你不必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惋天雄不耐地挥了挥手,声音也有些低沉了下来。
闻言,惋笑如不动声色,微微侧了侧身子,巧妙地避开了惋天雄的目光,而后眸光一挑,却是明目张胆,充满挑衅地扫了黄湘一眼。
顿时,四目相对,黄湘被气得脸色涨紫,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形晃了晃,手赶忙抚在了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惋笑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而后冲着惋天雄感激涕零的福了福身子,道:“多谢爹的厚望!笑如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明显被惋笑如加重了语气。
见她如是说着,惋天雄脸色渐缓,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惋笑如起了身,嘴角噙着抹绕有深意的浅笑,自己与惋冰凝知道惋天雄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去参加百花宴,但惋天雄这翻表现,落入其他人的眼中,恐怕是会被解读成恩宠吧!
思及至此,惋笑如不动声色,偷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绿荷。
恰巧与绿荷的视线碰触在一起,只见绿荷浑身一颤,对惋笑如如蛇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赶忙深深地垂下了头。
见状,惋笑如不仅没有生气,嘴角边的笑容反而逐渐地加深了起来,只因为,即便是瞬间眼神的接触,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绿荷心中之前挣扎不定的摇摆天平此时正在慢慢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