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
带一群丫鬟去搜查惋笑如房间的杜嬷嬷无功而返,还没进门便亟不可待的嚷嚷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聚精会神的惋笑如浑身一颤,就在一哆嗦的间隙,惋笑如不动声色的将珠钗送进了惋雨烟的腰间。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成功的被杜嬷嬷给吸引过去了,自然没有人会关注被“吓一跳”的惋笑如。
就在杜嬷嬷入门的那一刹那,她脸色非常难看的瞅了一眼黄湘。
黄湘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杜嬷嬷接下来的话便印证了她的猜想:“启禀老爷,大小姐的房中......没有任何的异样。”
此话一落地,除了惋笑如与惋天雄以外,其他人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惋天雄探究的目光在惋笑如与家丁之间徘徊了几圈,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被惋笑如给抢了先。
只见惋笑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情无比委屈,潸然泪下:“爹,请你为女儿做主,污蔑女儿的人心肠何其歹毒,如果女儿与家丁私会罪名一旦落实,女儿清白尽毁是小,料想我堂堂相府,唯一的嫡女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相府颜面何在,爹又如何在朝堂立足?”
只见惋天雄紧皱的眉头正在逐渐加深,脸色阴晴不定,惋笑如说得句句在理,他很难不按她所指引的方向想下去。
黄湘心头一紧,刚想说话,但见他阴沉的表情,下意识咽了口吐沫,将涌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惋天雄生性多疑,如果贸然开口,很可能会引火烧身。
“爹,如果贼人以女儿为饵,以污蔑为刃,进而来打压咱们相府,那该如何是好。”
惋天雄瞳孔收缩,眉宇间的疑云加深,转头深深地看了惋云霜一眼,而后将眸光落在了惋笑如的身上,神色未明:“你先起来吧!”
就这么淡淡的一瞥,惋云霜脖颈发凉,下意识缩了缩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惋笑如低垂着眼眸,似笑非笑,起了身。二世为人,她太知道这位国相大人在乎的是什么了。
“霜儿,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是亲眼看到你大姐与这个家丁举止过于亲密的?”
惋天雄锐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视在惋云霜的脸上,就连描述也从之前的不知廉耻的苟且,变成了举止过于亲密。
“我......”惋云霜涨红了脸,不知道该答是,还是不是,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黄湘。
然而,黄湘只是低着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那抹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
“我想三妹一定是听了这个家丁的胡言乱语,心系相府名声,才一时受了蒙骗吧?”惋笑如转头看向了惋云霜,笑得六畜无害。
“对,对。”惋云霜骑虎难下,经过惋笑如这么一“点拨”,当即不管不顾,将所有事都推倒了家丁的身上,“就是他说与大姐关系匪浅,我怕家风受辱,这才跑来跟爹说的。”
一副做错事了的表情,以至于惋云霜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泪眼蒙蒙,胆怯委屈的偷偷瞄了惋天雄几眼。
见状,惋天雄心生不忍,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下次切勿不可这么鲁莽了,知道吗?”
惋云霜眼中颔着泪光,乖巧懂事的点了点头,温顺的外表之下,心中实则对惋笑的恨意正在逐渐加深。
惋笑如长睫微敛,心头一痛,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一般,苦涩不断翻涌至喉咙。
如果没有记错,惋云霜之前可是口口声声说她抓住了自己与家丁的亲密现场,在自己即将昭雪之际,却只能换来惋天雄不痛不痒的,这么一句连责骂都算不上的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惋笑如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随之消散的还有那最后一点微弱可怜的盼望。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污蔑主子的清白,你想这么个死法?”惋笑如猛然抬起头,平静的语气中,透露出只有自己才能读懂的悲凉。
被惋笑如突如其来的这一恫吓,只见家丁猛然一愣,继而焦急的左顾右盼,不知事情为何会偏离他们之前设定好的轨迹。
不过他也不傻,知道一旦污蔑相府嫡女的罪名落实,等待他的会是何种惩罚。
家丁把心一横,如今之计只有死撑:“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了吗?”
此话一出,黄湘等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家丁不把她们几人供出,反而死咬着他与惋笑如之间的私情,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惋笑如想要全身而退也是断断不可能的。
“山盟海誓?空口无凭,那我说你杀了人也可行了?”惋笑如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无赖之举而自乱阵脚。
“证据......有,有!”家丁眼中闪过一丝急迫,就连语气都不那么平稳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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