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入太子府呢,只要是他惋天雄的女儿就行,况且他并不喜欢惋笑如,只是碍于她嫡出的身份罢了,所以这等好事才会落在她的身上。
“哎!倒是老夫忽略了,差点拆散了你与烟儿的这等美满的良缘。只可惜......烟儿是庶出,会不会太委屈太子你了?”
“那还不好办!”尉迟轩眸光闪烁,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盘算,“国相正妻之位悬空多年,黄姨娘虽无正妻之名,却有主母之权,掌管后宅多年,如今只要将黄姨娘抬为正妻,那烟儿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了吗?”
尉迟轩平静的看着沉思的惋天雄,他笃定,惋天雄是一定会答应的。
反观黄湘与惋雨烟,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互相死死的抓着彼此的手,紧张地盯视着惋天雄。
果不其然,没多久惋天雄就抬起了头,笑道:“嗯!如此甚好!”
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黄湘一房,也早有心将她抬为正妻,只是这么多年缺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怕外边传言他宠妾灭妻,如今倒正好是一拍即合了。
惋天雄与尉迟轩满意的相识一笑,气氛非常融洽,全然忽略了旁边毫无存在感,被弃之如敝屣的惋笑如。
“你......你们......”惋笑如干涸的眼眸中,盛盈痛苦,颤抖的手指着眼前这群她曾经最在乎,卑微去讨好的“亲人”们。
经过这么一吱声,大家这才想起她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来,转过头,看向她的目光全是厌弃与嘲讽。
惋笑如摇摇欲坠,死死的抿着唇,全然麻木,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在如何支撑着的。
尉迟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转头看向了惋天雄:“国相,就不知道这个女人该如何处理她了,她的存在不仅是相府的耻辱,更是我皇家的耻辱。”
惋笑如脑海中“嗡”得一声就炸开了,这话意再明了不过,他......是想要她的命吗?
“是呀,爹,这要是外间平常人家的女子,可是要浸猪笼的!”躲在黄湘身后的惋云霜一脸坏笑,探出头来,恰到好处的补上了一句。
惋笑如浑身发冷,对上了惋天雄陌生的目光,不同于往昔的冷淡与疏离,如今更是多了一份狠辣与无情。
“不知廉耻的东西!”惋天雄啐了一口,转而看向了黄湘,“如今你是主母,处理好此事,记得干净利落点。”
话落,看都没看摇摇欲坠的惋笑如一眼,惋天雄直接朝着尉迟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要邀着他一起离开。
反倒是尉迟轩临走时丢给了她一个眼神,只是这个眼神中所饱含讽刺的深意,深深地刺痛了惋笑如的眼。
以至于后来她被人摁倒了长凳上,都浑然不自知。
黄湘在惋雨烟与惋云霜一左一右的搀扶下,稳步来到近前,俯视着惋笑如,眉角得意的向上飞扬,冷笑一声。
“别说我不近平面,如今我便给你一个恩典,让你体面的走。”话落,朝身后一招手。
就在惋笑如愣神的功夫,她便看见绿荷端着一个托盘,低眉顺耳的来到黄湘的身侧,谄媚的笑道:“夫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惋笑如嘴角荡开一抹悲凉之色,何其的悲哀呀,自己的贴身丫鬟竟早已经背叛了她。
黄湘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疯狂,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动手!”
顿时,一张桑皮纸覆在了惋笑如的脸上,紧接着绿荷口中含上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喷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
惋笑如呼吸困难,手足挣扎,仿佛有一双大手死死地钳住了喉咙一般,脸色憋得酱紫。
绿荷手下丝毫没有停歇,紧接着第二张桑皮纸又覆了上去,她早已背主,如今更是要在新夫人面前好好表现,对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小主人,下起手来哪里还有半点的怜惜之意。
“哼!贱丫头,为了送你上路,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如今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就凭你也配喜欢太子,我与太子早就情投意合,偏偏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挡在前面,你先是挡住了我娘晋升之路,后又拦了我的幸福,确实该死。”
“咯咯咯,二姐,大姐这去的也算是值了,太子找来的那个男人我看她倒是享用的很是愉快呢!”
声声句句伴随着痛苦的窒息感蜂拥进惋笑如即将爆裂的头颅里,滔天的恨意袭来,一行行血泪侵入了逐渐干燥的桑皮纸,想不到真相居然是如此的痛心蚀骨。
第五张桑皮纸了,绿荷终于停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臂,下意识看了一眼黄湘。
黄湘斜睨了一眼依然在垂死挣扎的惋笑如,冷哼道:“继续!”
又是一股灼热的烧刀子喷在脸上,惋笑如双瞳布满血丝,额头青筋凸出,终是双腿一蹬,咽了气。
翌日,国相府传出来的变故,令朝堂哗然一片。
准太子妃突染恶疾,于昨天夜里暴毙,只是不知为何死相非常可怖,被视为不祥之兆,草席一裹,便早早地下了葬。
黄姨娘操持后宅多年,人品贵重,国相禀告皇上之后,便被抬为正妻。
黄姨娘之女惋雨烟,与太子一见钟情,以相府嫡女的身份,三日后嫁于太子,成为尉迟国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