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去后,我觉得心烦,需要好好调整心理,因此对紫鹃道:“我要出去走走。”
紫鹃给我披上衣服道:“让雪雁陪着你去,也好有个人照顾。”
我点了点头,于是带了雪雁出门。
许是在山中的缘故,我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走到一条小溪边,我让雪雁去别地方玩会,我想一人静静。
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脚下潺潺的流水,我竟默默的流下了泪水。
允祥和雍正是除林如海和贾敏贾母外真心待我的人,以他们的身份原不需要这样待我,可是他们给了我极大的自由空间,如今允祥走了,虽然知道还在同一片天空下,可相见却是无期,雍正再有三年也会离去,因为那是历史必然的结果。
我舍不得他们,因为虽然我是个小孩,可我的灵魂是个二十多岁的人,因为是成熟的灵魂,所以知道他们的苦,了解他们的痛,自然如同身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轻轻的唱着《别亦难》
“何苦如此伤悲,这不似我认识的妹妹呢。”我转头,只见弘历不知道何时站我身后。
我淡淡回头道:“四哥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弘历笑道:“是皇阿玛听说你来了铁槛寺,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我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弘历看了我一眼道:“我真佩服皇阿玛的料事如神,他说你一定会为十三叔的离开而伤心的。”
我的心一震,然后淡淡一笑:“是吗?”
弘历叹了口气道:“是的,我一到寺门口,就见你带了丫头出去,所以我跟着你,你打发了丫头独自伤悲的样子,让我很心酸。”
我的心微微一颤,然后笑笑:“四哥哥说什么呢,只是舍不得十三叔的离去罢了。”
弘历再度看了我一眼:“我不逼你,反正你也还小,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
我转过头没看他,而是看潺潺溪水,我不知道弘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因为我和他也就才见过一面,不过我不会去点破,因为不点破我们还能做兄妹,点破了我怕后果不是我能料得到的。
明白历史上的乾隆是多情种子,因此我并没有心动,听了他的话是感动,可那感动到达不了我的心,我要的伴侣是如狼和沙漠中的大雕一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就像允祥和雍正对我的情,能说他们没有情吗,不,他们有,可是他们转换成了另一种情一直维护我,不为别的,一为我还小,二来他们早已经看清楚了我的灵魂,所以给我自由是他们共同在做的,所以我才舍不得他们离去,就当我自私好了。
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道:“四哥哥,你看着溪中的磐石,虽然经历不知道多少年华,可总是没有动过,我要的就是这磐石一般的感情,一生只有一回,而不是那流水般的情,过去了就不再回,你的身份注定你不能为一个女人停步的,所以四哥哥,做哥哥吧,做我唯一的哥哥。”
弘历的身子一颤,然后才苦笑道:“你还真是清醒的残酷,也许我们就是为你这份清醒而动心的,一直以来我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的皇阿玛和眼高于顶的十三叔对你另眼相看,如今算是明白了,你值得我们去保护,罢了,做哥哥就做哥哥,不过先说好,你的哥哥只能是我一人,无论以后如何,就算会出现别的兄弟姐妹,但都不许有一人的位置超过我这个做哥哥的。”
我笑道:“好,我贴心的哥哥只你一人,名义上的也不管他们。”想想未来的皇帝是哥哥我也该知足了。
弘历笑道:“那随你,不过既然是哥哥,我话先说了,你找谁做伴侣我不管,可一定要带给我看了才准成亲的。”
我一愣然后笑道:“我才十一岁,你也考虑到太远了些了。”
弘历道:“我们满人十三岁的女子就要参加选秀了。”
我却笑道:“莫跟我提这事情,反正四叔早说免了我的选秀的。”
弘历摇了摇头道:“你连公主都不愿做,让你选秀不就是让你吃苦了,皇阿玛自然舍不得的。”
我笑道:“那是我身子多病,怕过病气给宫中的主子们。”
见我故意卑微的话语,弘历笑骂道:“就你胡闹。”
才说着,紫鹃走了过来,见到弘历一愣,却不说话。
“这是宝亲王,上次我去酒楼见过,你却不曾见过。”我笑着对紫鹃说道。
紫鹃忙跪下道:“奴婢紫鹃见过宝亲王爷。”
弘历虚扶道:“免礼。”
我见礼见过了就问道:“你怎么过来了,雪雁呢?”
紫鹃嘴一瞥:“我才要问姑娘呢,才说让雪雁跟着你,你倒让她一人到别处玩,这里虽然清静,可若遇到了坏人怎么得了。”
我笑道:“哪里那么多的坏人。”
紫鹃瞪我一眼:“姑娘也别说,总不见你好好照顾自己。”
弘历听了在一旁笑道:“见过主子训奴才的场面,没见过奴才教训主子的,妹妹这丫头好,一心就想着你。”
我笑道:“四哥哥也别夸她了,不然一会她又唠叨我呢。”
紫鹃哼了一声道:“姑娘面子大,我敢唠叨姑娘?”
我讨饶道:“好姐姐,原谅我的错了,以后不范就是了。”
紫鹃也不说什么,只是道:“姑娘记得今日的话就好了。”
我知道紫鹃的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开,因此倒也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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