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
军人的尊严是不容侮辱的。
金木术微笑地起身,慢慢地拿着他的长枪上了擂台。
“如果你现在后悔,或许来得及。”金木术微笑地看着无争说道。
“不后悔,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我会去给你烧点纸的。”无争也是一脸的微笑。
两人声音很小,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停不清楚。
“狂妄……”金木术一脸的蔑视道。
“请……”无争龙飞凤舞地签了卞元庆的大名,把生死状扔给金木术。
金木术满不在乎地签过字,走到擂台中间……
战鼓擂。
金木术依旧悠悠地拿着长枪,站着,等着无争的进攻。
一副盛气凌人之势。
无争笑了笑,把关刀倒举,拖在身后,慢慢地走近他。
长枪呼啸而来,无争依旧身影一闪躲开枪锋,挥动关刀,刀锋朝上,直击金木术腹部而去。
刀是从地而起,金木术长枪已出,身体前冲,已然无法收身。
刀锋从金木术腹部穿进,顿了一下,无争催动内力,将刀直接从金木术的后背穿出。
血溅三尺。
金木术怒目圆睁,口中鲜血直呕。断断续续说道:“你,你是邓灵……”
“你知道的太迟了。”无争用力将关刀抽出,金木术那么瞪着无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无争微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将关刀抛掷在金木术的身边,转身走下擂台。
朝着皇帝的方向,行了礼,默默地退出校场。
全场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皇帝才反应过来:“快把他请回来啊……”
只是校场外,他已不是他,卞元庆却是卞元庆。
默默地离去。
金木术一死,比武也就没了继续的意义。
那此次的朝拜,也就是真正的朝拜。
御书房。
愉悦而又一脸疑问的皇帝。
“或许臣是低估了卞元庆?”洪天昭似乎有些纠结地说道。
“回皇上,绝对不是臣的儿子,臣的儿子有几斤几两,臣怎能不清楚。”卞太尉满头大汗道。
“可卞元庆不是说是他呢?”八王爷也是一脸疑问道。
“不知狄爱卿有何见解。”皇上见狄青一脸沉重地站在那边,便问道。
“臣对卞太尉的公子并不熟悉,所以不好推断,但不管如何,卞元庆杀了金木术是事实,必须昭告天下……”狄青回复道。
“既已成事实,就如此吧。”皇帝也不想去深究这后面之事,只要大宋的威信在,谁打败不是打败呢。
“是。”狄青等俯身施礼道。
宫门口。
狄青却被王爷给拦下了。
“有些话,你对我总该可要说实话。”王爷询问道,他刚才看出狄青的异常。
“王爷明察秋毫,只是……”狄青有些顾虑。
“不能说?”王爷示意身边的随从离去道。
“今天杀死金木术的人,用得刀法,却是独一无二的。”狄青回复道。
“这刀法你认识?”王爷疑问道。
“安邦侯……”狄青停了许久这才从口中说了这个名字。
“这……”王爷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问道:“这金木术跟邓宁有仇?”
“当年,金木术在安邦侯军中安插细作,使得安邦侯损兵折将,这大概是原因,还有……”狄青分析道。
“杀了金木术,辽人自然不那么轻视我大宋军力。”王爷接着说了下去。
“是,只是安邦侯旧部出现在京城,又所谓何事,是来为安邦侯申冤吗?”狄青快人快语道。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王爷突然脸色沉重地说道。
“是,王爷。”狄青自然知道这些是个忌讳,立刻闭口不言。
※※※※
卞府。
除了卞太尉,全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
特别是卞夫人,打扮得喜庆之至,都已然准备大摆喜宴,庆祝一番。
她见卞太尉一直愁眉不展,疑问道:“元庆如今建功立业,你为何还是愁眉苦脸……”
卞太尉苦笑道:“你就想想,你儿子有那能耐么?”
卞夫人迟疑道:“可是明明是他……虽然我也不相信……”
“那根本不是他……元庆人呢……”卞太尉冷冷道。
卞夫人回道:“他一回来就说疲倦,就去睡了……”
“哎……但愿皇上不要给他升赏……”卞太尉无奈道。
“如何不能……”卞夫人有些生气道。
卞太尉冷笑道:“倘若给他封个将军,征战西北,你说他会有命回来……失身是小,失节是大……他如何能担起将军之职,一个小小的侍卫还是我托人找的关系……”
“那皇上不会给他升些其他官职,或者你去走走关系……”卞夫人有些紧张了。
卞太尉生气道:“你糊涂……皇家赏赐,如何改变……他是武将出身,再升官就是去西北征战的将军……”
他这番话,让本来喜庆的卞府又冷静下来,纵然再想自己儿子飞黄腾达,卞夫人也不想自己儿子因此丢了性命……